克劳德“工作三部曲”——雍正皇帝也想学的工作变革力

著名心理学家和职场大师克劳德，曾以《为工作立界线》、《职场软实力》和《收尾学》形成他的工作三部曲，分别处理工作世界里界线建立、品格实力和收尾决策能力的三个面向和故事，描划一个现实可用的职场智慧和有力生活。

工作世界里最需要的是哪一种能力？这让我想起清史康雍干三部曲中的雍正皇帝。雍正皇帝是清初盛世中最受争议的一个皇帝，大陆剧《雍正王朝》对此有不少着墨。虽然雍正的继承帝位是否有不光明之处历来多所争议，但持平而言，近来的历史学家多认为雍正帝在位时间虽短，但在澄清吏治、勤政用心、爱民倡廉的「工作表现和能力」上，其实是相当努力并成绩不俗的。

如果是出生在21世纪，雍正皇帝或者也想要一部当代的工作三部曲，克劳德在三部曲中，其实都在提倡一种「变革」的工作和生命能力：在生命的运转不息中，“变革”是唯一的出路，而其中《收尾学》就更特别论及收尾/结束不良部份，才能带来“变革”、开创新局的智慧。事实上，史家以为上承康熙、下启乾隆的雍正一朝，其主调正是“变革”，雍正整生都在努力变革朝政，如澄清吏治等的雷励风行正是《收尾学》中以为的改革必需：克劳德以为三种状况下结束是必需的：“健康，但不是最菁华的部份；生病，而且无法康复；已经枯萎，占据空间，妨碍健康植株成长。”

雍正大概是做得甚为彻底了，有非常坚定的收尾能力——对那些无所作为甚至贪污鱼肉百姓的不称职官员绝不手软，雍正开革处分不在话下，因而雍正一朝几乎没出现康熙晚年、乾隆一代时的大贪官，从企业的角度而言，如雍正朝是一家公司的话，这公司因着健康处理了不适任员工，在员工体质上是相对健康了，雍正在位短短十三年间，赋税完全没有增加，老百姓负担减轻了，但雍正驾崩时，国库存底却由康熙驾崩时的七百多万两大幅增至五千万两。“变革”、收尾式的“变革”之重要性可想而知。

用克劳德的话是：“『结束』是必要的，但通常我们很难好好了断。虽然我们需要了断该了断的事，才能产生理想的结果，化解艰困的逆境，但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是能免则免，不然就是笨拙地草草打发过去。”比起雍正父亲康熙晚年的吏治废驰，雍正看到把不适任者收尾去掉的重要性。

 “每个结束行动都会带来等量的反作用。每当你朝新方向迈出一步，都会有障碍随出现。要有所作为很难，否则更多早就有所作为了。”克劳德的这段话如果让雍正看到，大概也会心有戚戚焉，不少历史学者以为雍正之所以在某些位置留下骂名，与“被改革者”强烈反弹有关；如明清史学者冯尔康就以为雍正之所以在历史上饱受争议，主要不在他施政本身的过错，而是遇上每个变革者都会有的难题，被打击的政敌、贪官污吏和既得利益团体，会群起反扑，克劳德的话是：“请接受事实——了断残局、除旧布新真的不容易做到。你要涉过前所未见的大江，而且里面波涛汹涌，冲得你立足不稳。要有勇气与毅力，才能坚持走下去。”雍正被说“弒父杀兄占媳”这与正史不尽吻合的骂名，似乎正是了断残局过程中的被攻击摸黑，除旧布新，收尾之难，自古皆然。

然而，雍正真的没有可以做得更好，让“变革”更顺利的可能？克劳德在《职场软实力》中提出，品格是工作和“变革”的重要基础，“宇宙性的价值，诸如爱、怜悯、公义、自由、诚实、忠实、负责等等，和地心引力一样，并非『任意选项』。我们可以选择忽视宇宙性的价值观，不顺从它们，但如果我们这样做，将发生不可避免的后果。”雍正故然在澄清吏治上有杰出贡献，但其是否缺乏足够品格支撑其领导工作也是让人怀疑的。雍正在当代民间被论为“抄家王”，原因是其处理官吏问题时动不动就抄家，因此克薄寡恩有时候也是史学家对雍正的评价：这不禁让我想起克劳德的话：“多数时候，当我们想到 Integrity 或品格特质（character）这些表现时，我们想到的是伦理或道德问题，而不是工作表现。……获致成功的最大关键就是人及其性格，而这点似乎总是得到最少的注意。”，雍正大概在皇帝工作上的品格仍可以再补强吧。

电视剧《雍正王朝》以雍正死在批阅奏章过劳上结束，年仅五十八，克劳德的《为工作立界线》说：“如果你是老板，你可以别让猴子员工老是跳到你的背上。如果你是主管，你可以别让办公桌上永远堆满工作档案。如果你是职员，你可以别让加班熬夜毁掉你的人生梦想。只要『你』懂得如何立好界线，就能突破你一直无法改变的常态、工作上的瓶颈，并逐步实现你所期待的人生梦想。”

作为古时的皇帝，总揽全国事务，如果不能为工作立界线，莫说变革图强，连基本工作都可能没法做好，雍正大概也需要克劳德的在《为工作立界线》中的“界线十律”篇章。“界线十律”立定工作世界里的基本结构，老板、主管、职员都要共识遵守，界线结构让权责分明公道，评估事务缓急的机制有效强力，成为团队个体的愉快粘合点，力量整合来源不绝，每个人在工作中能完成自己，告别“总揽万机”的工作模式！

每个人都要工作，连九五之尊的帝皇也不例外，有神学家甚至以为耶和华上帝正是第一位“工作者”（创一1-二3 ），而工作其实不是犯罪以后才有的事情，在这之前亚当就要修理和看守伊甸园（创二15 ），新约保罗更提醒：「若有人不肯做工，就不可吃饭。」（帖后三10 ），工作也不只是向人或老板交待：“无论做什么，都要从心里做，像是给主做的，不是给人做的。”（西三23），一些神学家则猜测将来终末新天新地也会有工作。

因此，工作能力的培育、成长和变革，就显得无比重要——工作不仅是为糊口，它本身是有深刻的创造秩序和生命属灵意义的。克劳德的“工作三部曲”要给我们可应付当代多变工作世界的能力，从“收尾”、“品格”和“界线”三个与变革有关的面向开始，“收尾”锻练强大的改变动力，“结束”不健康的事业和生活；“品格”支撑变革需要的内在生命；“界线”改变不合理的工作环境。克劳德要让我们的工作，成为一个对我们工作本身和自身生命都有成长的故事。雍正已远，但我们仍可有自己当代的工作故事，实现比雍正更成功的工作和生活变革，活在上帝给我们的工作精彩中（创一：26 ）（诗八3-8）。基督徒需要有比一般人更多的工作想象和理想，经历事业中可能有的快乐和创造满足，“工作三部曲”正说着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