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广度,就是我们在其中关怀其他人的层面。

邓恩(John Donne)用图像化的语言来肯定这个关系:"没有人是一个完全自足的孤岛。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小片、整体的一部分。"然后他继续说:"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衰减,因为我是牵涉于整个人类群体之中,故此不要问丧钟是为谁而鸣;它是为你而鸣。"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便掌握了生命的第二个层面。

除非一个人能够超越狭隘的个人关注,更广阔地关怀人类整体,否则他还是未曾真正开始生活。

你还记得某一天有一个人来见耶稣,并提了好些重要的问题。最后他终于触及问题的根本:"谁是我的邻舍呢?"这很容易会变成一个虚无飘缈的抽象问题。但耶稣立刻将那问题从抽象的思维,拉到耶路撒冷与耶利哥之间的一个险地。他说到有一个人在路上被歹徒洗劫和打伤。之后有三个人经过;其中两个是从路的另一边走过。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帮助那倒地的伤者。这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好撒玛利亚人。耶稣主要是指出,这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伟大是在于他能够将"我"伸延到另一个"你"身上。

我们很多时候说,那祭司和利未人或许是赶着去参加一些教会的什么聚会,以致没有时间停下来。他们有另一样事情需要关注。我则有另外一个想法。我可以想像他们其实非常惧怕。你看,耶利哥实在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发生在那个被洗劫和毒打的人身上的事,随时可以发生在他们身上。

故此,我想像那祭司和利未人首先想到的问题可能是:"如果我停下来帮这个人,那我会有什么遭遇?"然后,那好撒玛利亚人经过,而因为他所关注的取向和本质,他将那问题反过来问:"如果我不停下来帮这个人,他会怎样?"故此,这个人的伟大乃在于,他有敢于牺牲的博爱主义精神。他伟大是因为他能够用生命的广度,去环绕他生命的长度。他的伟大不仅在于他达到经济丰裕的特定高点,更是在于他能够降卑到人性需要的深处。

对于我们今天这个世界的处境,这一切有很大的意义。很多种族团体所关心的往往是生命的长度、经济上的优惠和社会上的地位。很多时候世界上的国家所关心的也是生命的长度,只维护自己民族的好处和经济上的利益。

今天,无论是个别的人,或是个别的国家,都过分地关注生命的长度,以致忽略了生命的广度,这会不会是当下世界所面对的问题的成因?不过,现实里却总有点什么提醒我们,我们始终是唇齿相依的;我们都牵涉在一个共同的进程中,不知怎地落在一个不能自拔的相互网络之中。故此,一切直接地影响一个人的事物,都必然间接地影响所有人。

这个世界一日还有贫穷,那我就算有亿万财富,也不可能是富有。这个世界一日还是疾病跋扈,数以百万计的人过不了28或30岁,那么虽然我在最好的医院得到最佳的健康报告,我仍不可能是完全健康。除非你能够成为你所是,否则我永不能成为我所是。我们世界的本质就是这样。没有一个人或国家能够站出来夸口自己的独立。我们是互相依赖的。

邓恩(John Donne)用图像化的语言来肯定这个关系:"没有人是一个完全自足的孤岛。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小片、整体的一部分。"然后他继续说:"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衰减,因为我是牵涉于整个人类群体之中,故此不要问丧钟是为谁而鸣;它是为你而鸣。"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便掌握了生命的第二个层面。

未完待续

(原标题:马丁•德•金:完整生命的三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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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2015, January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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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012, February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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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014, Decemb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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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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