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雷:我唯一的野心就是遵行神的旨意
叨雷博士 (Reuben ArcherTorrey,1856年-1928 年) 是世界有名的布道家,曾引导千万人归主。他曾是慕迪圣经学院院长,是一个生命丰富的人。他之所以拥有这样被上帝使用和祝福的人生,正是从他的梦想开始。
童年:无法抵挡母亲的祷告
叨雷的母亲伊丽莎白•叨雷(Elizabeth Torrey)是一位很虔诚的基督徒,是长老会的会友。她明显的美德,就是亲近神,持续不断地祷告。她在叨雷出生之前,就把叨雷奉献给神;这正如宣信的母亲,在宣信未生之前,已经把宣信分别为圣,奉献给神;也正如哈拿一样,在撒母耳出生之前,已把撒母耳奉献给神。
叨雷的母亲家教很严,严格规定主日为安息和敬拜的日子。主日上午,她会陪同孩子们到教堂做礼拜,主日下午她会读圣经和属灵书籍给儿女听。叨雷三岁就开始祷告亲近神,年龄稍长时,又在母亲带领下每天读圣经。
叨雷这样作见证说,我的母亲在四百二十七英里外不断地为我祷告,要我成为一个福音的使者,虽然讲道不能说服我,辩论不能胜过我,但是我却无法抵挡母亲在神面前的祷告。
慕迪有一句话对叨雷有着深远的影响。慕迪讲道时说:“信心能作任何事。”叨雷从心里回应说:“是的,没有人能为神完成任何事,除非他有强大的信心。我要有信心。”叨雷虽然尝试得着信心,仍是缺少信心,直到有一天,他读到罗马书十章十七节:“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突然了解到,要有信心必须勤读圣经,从神的话语得着喂养。叨雷的一生,从不忽略神的话语,他每天用很多时间读圣经,神的话语成为叨雷信心的泉源。
福音是这个绝望世界的唯一希望
叨雷从芬尼(Charles Finney)的传记得着很大的帮助;而芬尼著作的《复兴讲章》(Revival Addresses)更使他认识到:教会需要复兴。芬尼说:“我们必须期待复兴,不管什么时候,教会都需要复兴,复兴是我们应该达到的任务。”在德国的学习研究对叨雷证实一件事:单纯地信靠主耶稣是唯一的蒙恩途径,福音的信息是这个绝望的世界唯一的希望。
在明尼亚波利斯期间,叨雷认识到圣经是一切信息的根据。叨雷确信圣经所说的,主耶稣会第二次再来,并深信主的再来是基督徒蒙福的盼望。叨雷还阅读了慕勒的著作《信心生活》,这本书改变了他的生命。他说,慕勒的书所说的,使他放弃了一切的野心,他唯一的野心就是遵行神的旨意、讨神的喜悦。他愿意前往神要他前往的任何地方,他愿意说神指示他说的任何话语。
叨雷开始凭信心过日子,他放弃固定的薪水,靠着神的恩典,仰望神的供给。从此之后,他在信心上学习了许多宝贵的功课。
叨雷又依靠信心,为许多信徒的疾病祷告。许多信徒因着他的祷告,神迹出现了,疾病得着痊愈。
叨雷虽然不完全相信神医家和他们的活动,却深信雅各书五章十四至十五节的话:“你们中间有病了的呢,他就该请教会的长老来;他们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为他祷告。出于信心的祈祷要救那病人,主必叫他起来,他若犯了罪,也必蒙赦免。”叨雷深信信心的祈祷可以医治病人,他自己就亲身体验过神的医治,治好他耳朵的痼疾。
叨雷在他所有的事奉中,都重视圣灵的工作,一直强调圣灵的能力的重要性。叨雷曾作见证说:“我记得第一次听到我所喜欢听的道,就是论到圣灵的位格这个题目。当时的讲员就是已故的圣路易(St.Louis)圣经学者布鲁斯博士(Dr.James Brooks)。那一天,布鲁斯在明尼苏达州的首府圣保罗讲道。当布鲁斯博士讲完了有关圣灵的教训,我从研究神的话语上,和从我自己与别人交往的经验上,发现了圣灵是有位格的这一真理,不但是基要的,并且是有关生命的,实在具有不容置疑的真实性。人若不明白圣灵是有位格的一位,他就尚未得到那丰盛完美的基督徒经历。”
祷告要透彻
慕迪逝世后不到一个月,1900年1月初,叨雷在星期六晚上教完圣经课之后,有一位史特朗姊妹问叨雷说:“为什么不在每个星期,有一晚专门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这个建议打动了叨雷和全校学生的心,于是决定在每星期六,叨雷教完圣经课之后,从晚上九点到十点,一起聚集祷告。参加祷告聚会的,除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还有教会的弟兄姐妹。参加祷告聚会的人数一路增加,直至有四百多人,而祷告的时间往往延长到主日凌晨三点。除了星期六晚上之外,到了每星期二,仍有几百人集合在一起,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
祷告了一年之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当数百人的祷告聚会散会之后,叨雷心里仍有负担,他就召集四、五个同工,到一间小房间继续仰望神,求神在全世界作复兴的工作。他们这样恳切祷告到星期日凌晨二时。正在祷告时,叨雷受到圣灵的感动,突然向神祈求,求神差遣他前往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英国、苏格兰、爱尔兰等地传扬福音,他恳求神让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悔改归向基督。叨雷这时候无法抑制里面的催促和感动,一口气讲出了那么多地方的名字。一起祷告的同工都说阿们,他们深知神会垂听他们的祷告。叨雷一向坚持祷告要透彻(Pray Through),不要半途而废。
一个星期之后,有两个陌生人,在一次祷告聚会之后,约叨雷谈话,他们介绍自己是威伦博士和巴伯。他们声称代表澳洲墨尔本的教会联会,说他们有一个使命,到开西大会或英国、美国各地方,邀请一位合适的人选,到澳洲主领传福音聚会。他们说:“我们到过英国开西聚会,和英、美许多地方,但是神的灵带领我们到这里,我们里面一致感觉你是合适的人选。”
1901年12月23日,叨雷在祷告中的预言被应验了,他开始了环球布道之行。叨雷前往的第一个国家是日本,他一口气跑遍了仙台、横滨、东京、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山口,和长崎。在那些地方,叨雷主领了七十二场聚会,每一场聚会,都有人悔改信主。叨雷认为,传福音的果效,和众信徒的祷告是分不开的。叨雷离开美国的时候,曾发出五千封信,请求弟兄妹妹为他的环球布道祷告。在日本约一个月的时间,叨雷带领近千人得救。
1902年2月,叨雷到达中国,在中国足足住了一个月。前后到过上海、杭州、苏州、福州,和广州。叨雷在中国,平均每日有四堂聚会。两堂用中文,两堂用英文。当时中国社会非常迷信,到处拜偶像。叨雷所传的福音,带来了冲击力,许多人听了接受基督作他们的生命。
对于这些福音的果效,叨雷除了注重祷告之外,还重视圣灵的工作。让我们读叨雷自己的见证:“当我在1901年开始环球布道时,我寄出了五千封信,给那些我所熟知他们会为我祷告的人。我在五千封信上签上我的名字五千次,对我来说,仍然上算;因为我发信之后,成千封回信来了,信里说他们愿意每天为我祷告。当我和亚历山大抵达墨尔本时,已有一万人愿意为我天天祷告。在这种上万人代祷的情形下,谁讲道能不感动人呢?讲道产生惊人的果效,有什么稀奇呢?我希望弟兄姐妹现今依然为我祷告;不过,我虽然喜欢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为我祷告,若我必须做出抉择的话,我情愿拣选在天上有神性的两位为我祷告。一位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祂是我们与神同在的中保,一位是保惠师圣灵,这两个有位格的为我们祷告,是我们今日所需要的。”
从塔斯曼尼亚、叨雷前往新西兰布道。在威灵顿、基督城、丹尼丁三个地方各有十天的聚会。在丹尼丁的聚会也和澳大利亚各地的布道会一样,也是人山人海,会场再无容身之地。但是会众满座并不一定看见神的祝福。叨雷深深认识到这一点,许多会众是抱看好奇心,来看热闹的。
在头几晚叨雷讲完道,做出呼召,要悔改的人决志时,竟然没有人回应。许多在聚会中服事的弟兄姐妹无法明白,有的还有点灰心失望。到了星期五晚上,传福音聚会的会期已过大半。那天晚上没有什么人表示决志,公开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叨雷的呼召没有什么人做出回应。突然间,叨雷似乎若有所感,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他宣布:“今天晚上十一时,任何有心祷告的人都集合到男青年会大厅通宵祷告。”
到了半夜,集合在男青年会的弟兄姐妹共有五百人。其中有一位弟兄站起来,说,在我们跪下祷告之前,容许我说一句直话:“拦阻神的灵在这次布道大会中运行的就在这房间里,有人没有彻底把自己献给神。”那位弟兄刚坐下去,一个一个信徒站起来,有的承认自己的罪没有对付,求神赦免,有的更彻底地将自己奉献给神。然后五百人同心屈膝跪在神的面前,求神的灵在聚会中做工。第二天晚上,叨雷再做出呼召时,神的灵大大做工,有数百人走出来,决定接受主耶稣为救主。
"若会众单纯是来听叨雷讲道,他们会失望"
叨雷从英国回到芝加哥之后,并没有陶醉于他在英国取得的辉煌成果,而是把荣耀归给神,他同时宣称这是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代祷蒙神垂听的效果,其中包括许多芝加哥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和芝加哥慕迪教堂信徒的恒切地祷告。
在每一个传福音聚会,不论是大规模的、或者是小型的,叨雷都把聚会完全地、绝对地交给圣灵去做工。叨雷在许多聚会中一再地强调,假若会众单纯是来听叨雷讲道,他们会失望。若是他们来聚会仰望神,他们就不致失望,要紧的是圣灵的工作。叨雷相信在整个布道会的过程中,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要尽量作好,叨雷相信神为了扩展祂的国度,要我们每一个信徒把恩赐和功用摆上,但是并不是依靠人的本事,而是依靠神的能力。
有许多人奇怪,为什么叨雷对英国各教会的影响,这么持久。他们没有看到,叨雷每一次到英国,都非常重视传福音给儿童听。叨雷第二度访问英国时,成千上万的儿童听了福音信主,有的儿童步行七英里路到南伦敦会幕听叨雷讲道。当年除了儿童本人信主之外,每次他们来聚会,往往还带多一个儿童来聚会。这些1905年所撒下的福音种子,经过了短短的六年,已经进一步成长,成为教会最热心、最活跃的份子,在推动属灵的事工上也最积极,贡献也最大。
1921年,叨雷第三度访问中国。在中国,叨雷遇见一些西方宣教士,他们到中国之前,并没有得着神清楚的呼召。他们虽然身为宣教士,并没有美好的见证,并没有将生命供应给人,也没有致力引领人归向基督。叨雷深深感觉,这些挂名的宣教士应该留在美国,使那些真正有负担的、有呼召的宣教士到中国去开荒。
叨雷这一次访华旅程充满了危险。叨雷受到了暴徒的包围,枪火的袭击,但是他恒切祷告,圣灵清楚地引导他,带领他深入中国的内陆,平安抵达目的地湖南省。
1924年春天,叨雷前往加拿大的曼尼托巴省的温尼伯市,主持了十年来最大的传福音运动。布道聚会的场地是在溜冰场,那里天天挤满了五千人。许多人听了道受感动公开决志信主。
在这次宏大的复兴运动中,叨雷开始反思一下,想到他被神使用,成为一个布道家,完全是神的怜悯和恩典。他曾这样作见证说:
“按个人的才能来说,若要找一个最不适合当传道的人,那就是我。我是一个性格怪癖而最怕羞的孩子。小时候每当一个陌生人和我说话时,几乎每一次我都害羞到要躲起来。当我出外探望亲友时,我每一次都吃不饱,原因是我坐在陌生人中间,害羞到无法进食。”
“我在学校里最感苦恼的事,就是在教师面前背诵功课。教师一定睛看我,我就慌张到背不出来。想起这一切,我怎么可能在今天布道呢?我在耶鲁大学作学生时,有一次放假回家,家里有客人来访。客人走了之后我母亲责怪我,为何不和客人说几句话。我答说,我已说了。我母亲说,你嘴唇动一动都没有,怎么说你有说话呢?其实我是想说话,但话到喉间,害羞到说不出来了。直到我进了神学院,也因为怕羞过度,所以没有一次主领过祷告聚会。我第一次在祷告聚会讲道时,背诵了一篇道,讲道时用手紧握着前面的椅背,免得倒在地上。背完那篇道,我就跌落在椅子上。”
“我出来服事主头几年,一天讲道三次,实在是一件苦事,我一面讲道,一面手捻衣扣,直到讲完道为止。讲完道,就如释重负,算是应付了一星期的讲道,但是另一个可怕的思想临到我,我又要为下主日的讲道做准备了。”
“我今天作这个见证,就是告诉大家,有一天我蒙了恩典,那肉眼看不见的圣灵,站在我这边,负责一切我所作的。我让圣灵工作,使用我这器皿讲道。我成了喜乐的人,再也不怕羞了。从此,讲道成为我生活中的喜乐,我站起来讲道时,尚未开口讲一个字,圣灵的意念就涌现在我思想里,足能供应聚会所需的信息。”
叨雷这样坦率地说出他小孩子生来的性格,为的是把荣耀归给神。即使在他的布道生涯中,当人们认为他最有果效和最成功时。他也不敢偷窃神的荣耀。他作见证说,这一切都是圣灵作的。圣灵甚至医治了他羞怯的毛病;圣灵以奇妙的大能,塑造了他新的勇敢的性格。
不能用口说话,仍用纸笔作见证
叨雷多年来在布道大会讲道,损害了声带,透支了体力。他毕竟已经超过七十岁了。
他的病情没有好转,逐步严重,甚至连吞咽食物都很困难。那时他只能靠饮料和软性食物。他的体重从二百二十五磅骤减至一百五十磅。
在最后一个主日下午,叨雷一家人聚集在曼彻斯,一起驱车到落日墩。在看完大自然的迷人景色之后,叨雷带领一家人祷告,作最后的祝福。他要求家人把他葬在那里。
在最艰苦的时刻,他仍然表现得非常勇敢。当他再不能用喉咙说话时,他仍能用笔和纸为主作见证:“我一点都不灰心,我安息在腓立比书四章六至七节所说的: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叨雷接着又用笔在纸上写道:“这个时刻对我来说,罗马书八章二十八节,更加显得宝贵: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
在叨雷健康不好、无法活动的十个月间,他并没有灰心,也没有沮丧。他在主里一直喜乐,他用信心接受神的旨意,他认为有神的同在就是他的祝福和喜乐。一个口才流利的人,不能再用口说话了;然而他仍然用笔为神作见证,用心灵对神说话。他用心灵默默祷告,这种无声的祷告在这时刻是何等的美丽。
1928年秋天,叨雷全家回到北卡罗来纳州的阿斯威尔。十月二十二日,叨雷伉俪在阿斯威尔庆祝了他们结婚四十九周年纪念日。为这个珍贵的日子,叨雷在日记上写着:“当我和卡拉结婚的时候,我知道我得到了一件礼物,但是我从来没有梦想到,她会是这么美好的一件礼物。”
1928年10月26日,叨雷平静地、没有病痛地回到了天家。
这位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宣教的复兴家,这位带领成千上万的灵魂归向基督的布道家,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了简短的、感人的经文: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本文摘编自《叨雷小传》,陈福中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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