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
我从没想到,我的人生和情感,会成为一个由上帝书写的传奇。传奇从1986年的一天开始。
意外的车祸,破碎的面孔
1986年的一天,美国华盛顿州荷昆小镇上,一辆奶油色的小车撞上了迎面驰来的吉普卡车。奶油色小车的车头冒着烟,当人们看见女孩的脸时,吓呆了---那根本不再是人的脸!乌黑青肿,脸涨成了圆球,像西瓜般大,找不到五官,鼻子被切掉,剩下一个黑洞,血直往下冲。
这个女孩,就是我,绿蒂雅。
一连串噩梦接踵而来。在加护病房三星期,共作了五次紧急手术。熬过危险的脊椎手术后,我被送往外科病房观察。这时,每天有骨科医生来,全身敲敲打打,看我神经恢复的情形。
之后我被转到复健病房。除了亲人照顾,教会连续派十几个人,从洛杉矶坐飞机来西雅图医院照顾我。那一段痛苦的日子,是由好几百人成千上万的祷告托住,被上帝抱在怀里度过的。
然而镜子里看见的脸让我惊恐——脸上有两条红而深的伤痕;鼻梁没了,鼻子在仓猝中往下拉着缝回去,鼻孔大小前后高低都不对称;右眼内角拉成半圆形,失去原来的角度,左眼罩着纱布。当我看见医院浴室镜子里那副恐怖的模样时,我连着后退与呐喊!这么丑陋的脸就是我吗?那个明朗自信、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的脸呢?
接纳自己,享受单身
漫长的忍耐中,终于熬到出院。1988年7月,我结束两年病假回公司上班,老板同事都很热络地接纳我,然而,我又开始另一番战斗与挣扎。因为脆弱的身体要应对忙碌的工作和生活,除了疲惫还有心灵的虚弱。
直到有一次整理资料,我发现:车祸后三年已看过大约150次医生,作200次以上的复健,动十次手术,住过五家医院,平均每三天去一次医院,医药费共18万美元。“主是帮助我的”,若不是上帝的同在,有谁能走过这么崎岖辛苦的道路!我开始将安全感放在上帝身上,并试着接纳自己。
而后在单身的二十多年里,我把满满的爱,用来关心周围的年轻人。我去医院探访车祸重伤的病人,为他们祷。开放家庭接待来美国留学的学生,当时常有学生在我家庆祝二十岁生日。常和年轻人相处,我的心也很年轻,在这个家园里,有许多对后来成为夫妻,我也欢欣喜乐的参加他们的婚礼。
20年,他往东,我往西,停车场相遇
但我自己的情感世界仍然一片空白。
车祸前,我出身名校,有专业执照和技能,在大公司任职高级财务分析师,当时别人替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多半是条件优越的医生、工程师或专业人士。当我周围的单身朋友一个个找到归宿,她们的孩子也渐渐长大,我却仍是单身贵族!我也曾经有过几次短暂的交往,却遇到只愿当朋友的不婚族,或在我坦诚说明车祸经历后,就慢慢走远的人。我四十多岁时,终于放弃这辈子会结婚的念头。
你一定好奇我和葛瑞是怎么相遇的?
我在教会停车场遇见葛瑞。他大我七岁,我们两人都没结过婚,都曾以为会一辈子守独身。葛瑞是美国白人,许多好友却认为我们极其相似,包括内在精神世界、价值观、性格、兴趣和生活型态。
我们都在教会里学习与成长。其实20多年来,我们的住处、教会,都在方圆十多英里以内。只是他往东,我往西,直到命定的时间才相遇。
2007年6月1日,我第一次去葛瑞的教会参加单身团契,我在停车场问聚会教室认识他,进入会场,签完名牌时抬头一望,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就跟着葛瑞同一桌聚会。那次聚会结束时,葛瑞站起来对我说:“绿蒂雅,很高兴认识你。”他其实是想多聊聊,可我以为他要说再见,就说:“我也是”,然后一溜烟就走了。葛瑞当时心里若有所失,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还好两周后,这个单身团契有类似土风舞的排舞舞会。我鼓起勇气去了,葛瑞再也不想让我跑掉了,整个晚上他都守在我身边,跟我聊天。直到晚上九点多,大家都走光了,葛瑞还一直讲话,我提醒他负责人要关门,他赶忙问了我的联络电话。
“你是上帝赐给我的宝贵珍珠”
我们每晚打电话,一起同心祷告。每天的电子邮件,就像在作圣经串珠,彼此以上帝的话来表达爱慕之情。每次见面都有更深的发现与惊喜,在上帝的爱中,我们的心很快紧紧编织在一起。
交往两月后,我面临一个抉择:他能接受我的一切吗?我该把写车祸经历的书——英文版《深夜歌声》给葛瑞读吗?他会不会像我以前交往过的朋友一样,被吓跑呢?
我选择勇敢面对自己,真诚的与他分享我生命中最深的苦难和最大的奇迹,而葛瑞的反应更出乎我的意料——他认为我的经历,是上帝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爱与恩典的印记,他感谢上帝能遇见我这么特殊的人,他愿意与我共度此生!第二天的电邮,他又写着:“除了耶稣基督以外,你就是上帝赐给我的另一颗宝贵的珍珠。”
经过这次考验,我们的感情更坚定,看夕阳,海边散步,又同心参与“儿童福音团契”的服事,带领将近二十个小孩信主。葛瑞更是很认真学中文。
2008年复活节,葛瑞带着鲜花与戒指来到我家,诚恳的对我说:这是多么特殊的复活节,因我能和我亲爱的人分享!不仅今天,我要一辈子与你一同欢庆耶稣的复活!绿蒂雅,我珍惜你,我爱你!复活节正是最美的时刻,如果以上的目标也是你的渴望,你愿意嫁给我吗?这正是我对婚姻的期待。
婚礼当天,舅舅挽着我的手走进礼堂,迎向上帝为我预备的良人。葛瑞的母亲及三百多位亲朋好友,一齐见证上帝的信实。葛瑞的弟弟住北加州,他追述族谱至葛瑞的祖先威廉布鲁斯特,竟然是五月花号清教徒的属灵领导与长老。当初清教徒的聚会,就在他的家中举行,葛瑞也是五月花号协会的会员。
“我的牵手”
葛瑞认为我们第一次牵手是一齐爬山时。在比较困难的坡度时,葛瑞会牵着我的手。葛瑞说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心灵触动的感觉。
葛瑞个性成熟,和我性情相近,志趣相合,对大自然,对生活充满兴致,又都喜欢阅读。两人语言文化不同,却成为无话不谈,心灵相通的灵魂伴侣。
我们婚后的生活真是浓情蜜意,形影相随,甚至一齐刷牙梳洗。正如雅歌书的描述:“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
葛瑞和我每天晚上牵手躺着谈天说地的时光,就是“精心的时刻”。我们很喜欢分享当天遇见的人、读到的书、新的发现等等,常常一谈几乎一个钟头!
每个周末我们一齐上超市买菜,葛瑞常做英式鬆饼,这是我们常吃的早餐,午餐的三明治他自己做中间的鸡心豆涂酱……
爱的功课是一生的学习。葛瑞和我结婚晚,证婚的牧师说我们是大器晚成。我们珍惜彼此。
圣经教导的爱,正是我们婚礼上的誓言与生活的标杆: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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