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美国的游客,无论是从东海岸走到西海岸,还是从大都会走到小城市,见识到了美国社会的富足繁华,也遇到不少无家可归的人。
美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美国的历史虽然不长,却跻身世界强国之列。但即便如此,这个深受基督信仰影响的国家,却也有穷人,美国政府又是如何照顾穷人的呢?
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无论哪一座城里,你弟兄中若有一个穷人,你不可忍着心,着手不帮补你穷乏的弟兄。
——申命记15:7
很多人看到是美国的表象,仿佛都是个人年收入都在10万美元以上,开奔驰车、住独栋别墅,属于典型的中产阶级,但他们对美国仍然有很多牢骚。其中不少人就抱怨说,每个月拿到的工资只有名义工资的四分之三,另外四分之一被政府的税收拿走了。拿去干什么呢?主要用来救济穷人了。他们认为,美国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天堂。富人的好日子不用讲,穷人虽然收入少,便收入一旦低于贫困线,社会保障就会应有尽有,他们就可以躺在国家身上过日子,生活质量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其实,美国并非和我们想象的那样,穷人很少,或者说没有穷人。只是,美国的穷人评定标准跟我们的有所不同罢了。我们一贯认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就是穷人,而美国则主要以收入多少来评定穷富——收入低就是穷人。用美国2005年划定的贫困标准(单身人士年收入低于9570美元;两口之家低于1.283万美元;三口之家低于1.609万美元;四口之家低于1.935万美元;五口之家低于2.261万美元)来衡量,美国的穷人达3500万,其中300万人无家可归。
但是,在美国收入多少和实际的生活质量,二者未必成正比。也就是说,在美国收入低的穷人,日子过得未必就不好。我们不能简单地给收入水准和生活质量画等号。因为美国的社会公共福利制度对穷人以及其他弱势群体的照顾是比较周到的。
先说住房。华盛顿唐人街(又称中国城)有座灰红两色的建筑,叫“华乐大厦”,纽约黄金地段也有座此类建筑,叫“孔子大楼”,都是政府提供的廉租房,住户九成以上是华人。联邦政府规定,只要符合低收入的条件(即两人之家不超过4.535万美元;三人之家不超过5.105万美元;四人之家不超过5.67万美元;五人之家不超过6.125万美元),均可申请廉租房。申请一旦获准,则不仅房租低于市价,而且只需缴纳不超过家庭收入30﹪的租金。如果超出,差额部分还可凭住房券向政府兑取现金。
美国政府除了对穷人租房颇多关照外,对穷人还提供了各种购房优惠。比如,可申请抵押信贷证书,10年内享受个人所得税的抵免,甚至可以让政府交头款——2003年,布什总统签署了补助无住房户买房的法案。根据该法案,凡有能力支付月供但没足够的钱支付头款的美国家庭,均可申请低收入家庭特别资助,政府将为他们交纳头款和办理房屋过户手续的有关费用。据统计,过35年中,联邦政府主要用于解决中低收入家庭的住房问题的支出高达1万亿美元,此项费用今后无疑还要节节攀升。
再说公共医疗。在美国,只要你年满65,就可以持有一张“老人证明”;如果你没有职业和足够的财产,还可以持有一张“穷人证明”。持有“老人证明”者,医疗费用可报销80﹪左右;持有“穷人证明”者,医疗费用可全部报销。1977年,美国又设立了一个儿童保健计划,专门资助低收入家庭的儿童。假若上述三项福利都无缘享有,别急,美国穷人还可以申请其他地方性的免费保险。所以,美国的“老弱病残穷”根本不需要为看病发愁。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还有办法救,无论采用什么医疗手段,医院都会全力抢救,然后帮他们找钱报销。
2003年,美国国民医疗总费用达1.679万亿美元,其中,直接的公共投入就占46﹪,共计7723亿美元。这还不包括为医疗保障提供的税收减免。公共医疗虽然耗资甚巨,但美国却没有一个全民医疗保障体系。富人和中产阶级很难从公共医疗中受益,主要是照顾老弱病残穷。
此外,美国还开设了各种名目的其他福利项目,譬如“残障福利金”,再譬如中小学教育补助、高等教育补助、养老补助、失业补助等等。完善的社会福利制度,覆盖了穷人生活的各个领域。所以,美国的穷人往往只是收入意义上的穷人,而不是生活意义上的穷人。
当然,美国对穷人的照顾谈不上尽善尽美。至少,生活在美国的非本国国籍人群则与公共福利基本绝缘。但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美国公共福利对于本国穷人的有效保障,还是应该肯定的。
美国社会虽然不是天堂,也会经常曝出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但是美国政府在对于穷人及弱势群体的救助上,显然做出了极大的努力。
除了社会制度层面的改革之外,最核心的因素,应该是美国大多数民众对上帝的信仰。美国建国之初,就是由一群敬畏上帝的清教徒建立的,他们乘坐着五月花号,在新的土地上开创了一个伟大的国度。他们信奉上帝,恪守圣经的教导,立志要以上帝的心意构建一个民主、自由、文明的国家。
今天的美国,虽然世俗化很严重,但是基督信仰对美国社会仍然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个影响有时深植在民族基因中,更多时候体现在相关的社会制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