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工作的同时也要享受人生

作者:利兰•赖肯   来源:橡树文字工作室

竭力工作和享受人生,你更喜欢哪一种?相信许多人的本能倾向于后者,但是一定也有不少人向前者。对于基督徒来说,一定会认为竭力工作才是神所喜悦的。没错,我们应该竭力工作,但我们也不可为各样工作缠累。我们需要有平衡的智慧。

 

清教徒的工作观有一个遗产,就是适度工作的观念。在有关工作态度的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极度闲散或懒惰;另一个极端是奴隶般地沉溺于工作)之间,清教徒在理论上试图保持中道。但在实际上,他们常常偏向于过度工作。

 

现代人对清教徒工作伦理的解释有一点是正确的——清教徒蔑视闲散,赞扬勤奋,巴克斯特在闲散问题上常常显出不耐烦,他说:“不劳动是卑鄙的、罪恶的。”罗伯特•伯尔顿(Robert Bolton)称闲散为“灵魂生的锈、长的溃疡”。阿瑟•邓特(Arthur Dent)在那本有影响力的书《普通人通向天堂之路》(The Plain Man's Path-way to Heaven)中写道:“上帝不允许任何人生活闲散。”伊丽莎白•约瑟琳(Elizabeth Joceline)在《母亲给未出世孩子的馈赠》(The Mother's Legacy to Her Unborn Child)中写道:“你是男子汉,要以闲散为羞耻;你是基督徒,要为闲散而焦急。”从这些陈述可以明显看出,清教徒伦理认为工作不仅是社会义务,也是个人责任。

 

清教徒批评闲散,同时赞赏勤奋工作,这并非因为勤奋工作是内在的美德,而是因为它是上帝分派给人类去供应所需的方法。巴克斯特写道:“上帝命令你们以某种方式赚取每日的饭食。”托马斯•瓦特逊设想:“宗教信仰并未盖章批准人的闲散……上帝安排他所有的孩子们工作……上帝因我们的勤奋,而非懒惰而赐福我们。

 

清教徒对闲散强烈反感,对工作加以赞扬,部分原因是由于他们确信劳动是被造物被命定要做的事。因此,为了人类的好处,工作是必须的。威廉•珀金斯写道:“亚当尚未犯罪时,想要什么都可以,但上帝还是让他做工。”在约翰•罗宾逊(John Robinson)看来,“上帝让我们的始祖即便在无罪中……也去劳动……就更不会让有罪的人类子孙去过闲散生活。……人注定要辛勤劳动——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就像火花注定向上飞那样。”

 

巴克斯特写道:“无罪的亚当被安置在伊甸园中治理园子……人在肉身中,身体和灵魂都必须有工作可做。”工作既是被造物被命定要去做认识到劳动本身,及其作为对上帝的回应,是尊贵的。

 

清教徒认为,即使是“属灵”也不是闲散的借口。理査德•斯蒂尔反对“以宗教敬拜为借口忽略了人的必需事务”。有一位宗教狂热分子抱怨说,对敬虔事务的思忖导致他工作时分神,对此,托马斯•谢泼德(Thomas Shepard)建议:“当上帝安排你们去做属灵的、属天的工作时,你们却心怀尘世思想,这是罪;同样的,从某个角度来看,当上帝安排你们从事地上……的工作时,你们却分神、思考属灵的事,那同样是罪。”

 

但是,这样,清教徒伦理是不是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工作狂综合症呢?清教徒认为不是这样。他们试图通过明确限制过度劳累来为他们的勤奋找到平衡。他们的理想仍然是适度。

 

约翰•普雷斯顿警吿说:“注意不要揽事过多,也不要事无巨细、毫无节制地操劳。”菲利普•斯塔布斯(Philip Stubbes)告诫道:“每个基督徒在上帝面前都理所当然地”不应允许“他做工过度而”超过了“真敬虔的界限”。而且,“主不让我们贪婪,也不让我们无节制地工作;今天我们不应该为明天操心,因为(主说)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苏格兰神学家罗伯特•伍德罗(Robert Woodrow)评述道:“我谦恭地认为,我们太过偏爱工作,忽略了更有价值的事情,这等罪将记录在我们的判决书上。”

 

关于“兼职”这个问题,理査德•斯蒂尔指出,一个人不应该“仅仅为了增加财富而兼任两三份工作”。

 

清教徒的目标是不走极端、合乎中道。热忱地工作,但不把灵魂出卖给工作,这是他们努力的目标。约翰•普雷斯顿如此表达:“如果你们有纯洁的热爱,那么你们可以从事世上万事而不被玷污;但当你们过分贪恋任何事物时,它就会玷污你们的灵魂。”

 

既不闲散,也不做工作狂,这种中道思想也是约翰•柯顿的理想:

 

在每个活生生的圣徒里面,存在着两种美德的一种奇怪组合,即:一方面勤奋于世事,另一方面却又向着世界死;这奥秘当事人会意,旁人却无从知晓。……虽然他在天召中极力勤奋工作,但他的心不专注在这些事情上;当他得到财物时,他知道该怎么处置。

(本文摘自利兰•赖肯《入世的清教徒》,群言出版社)

发布日期:2016-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