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2016年的最后一个月,罗尔事件被传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本年度最热门的微信公共话题。这个事件从罗一笑罹患癌症、罗尔全家深陷苦难开始,继而引发了许多的营销质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各种情绪弥漫在网络公共空间。
诚然,事情的真相也许已经不重要了。但是,这个事件的起因,却是因为一个家庭在苦难中的遭遇,而这个苦难经历放在任何时代和任何个体,都有其普遍性和公共性。那么,绕过事件本身,和读者一起探讨苦难为什么会存在于世、以及在苦难中我们当如何行,就显得愈加重要了。
苦难真实存在及其产生根源
尽管人类总是想脱离苦难、总是想除去苦难,但是苦难是真实的存在。
圣经中说:“上帝爱世人……”(参约3:16)既然上帝是爱,那为什么上帝要让苦难存在呢?既然上帝是公义的,那为什么要让贫穷存在呢?
苦难的种类有很多,大概来说,苦难一般有主观的苦难和客观的苦难,主观的苦难就是根据自己的感觉而来的,有时候一件事情在你认为是痛苦的,可是在别人认为却非如此;客观的苦难是指不能由自己的能力所控制的、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比如人生中的生、老、病、死,或者自然灾害等现象。到目前为止,一个自然的人是无法解决生老病死的问题,哪怕像玛土撒拉这样高龄的人也不能逃避死亡的侵袭。
苦难的真实存在往往是与人类的罪恶、人类的堕落有着密切关系,正如保罗在《罗马书》1章所说。圣经真理告诉我们:人类世界是存在着罪恶的,世界上的人都犯了罪,而罪的工价就是死亡。
从《彼得前书》中,也给我们看到苦难也可能是“为义受苦”和为信仰遭到疑问而受苦的,这是一种最高境界的苦难。乔治·麦克唐纳在《无言的布道》中说:“上帝的爱子尚且受苦甚至被钉死,人不会不受苦,人所遭遇的痛苦无外乎圣子所遭受的。”当然耶稣基督是为了拯救世界上的人而受苦的,耶稣是“因行善受苦,……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苦,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为要引我们到上帝面前。”(彼前3:17-18)这就是上帝的爱,是上帝亲自道成肉身,降世为人,与他创造的人类一同生活在古代的巴勒斯坦地区,耶稣的生命代表了最高境界的自我牺牲,因而才有了十字架上的受难。
在《日耳曼神学》一书中,这样说到基督的苦难:“无论从任何角度而言,基督的生命在本性(nature)、自我(the Self)和自己(the Me)上都承受了最大的痛苦,因为在基督真实的生命中,必须将自我、自己和本性一并抛却、一并丧失、一并钉死。所以我们每一个里面的本性都对这一点感到恐惧。”
苦难也往往是因为人类的欲望而产生的,没有欲望就不会有苦难,欲望越大苦难可能也就越大。每一个人一般都会感受到,当我们处在顺境中时,我们很难把心思意念转向上帝。我们甚至把上帝也当作是生命中追求的障碍。
正如圣奥古斯丁曾经讲过一句话:“上帝想要恩赐我们一样东西,却没有办法给我们,因为我们的双手已经满了——没有给上帝留一点空处。”这样的话,为了对我们有益,上帝能够怎么做呢?只有让“我们自己的生活”变得不那么安逸,拿去那些看似合理的“假的快乐”。这就是有时候上帝让苦难存在的原因。
苦难之中的榜样
根据圣经记载,我们知道,因行善受苦和因行恶受苦是不一样的,圣经告诉我们:“因行善受苦,总强如因行恶受苦。”(彼前3:17)
虽然世界上有各样的劳苦和重担,但是人应该积极去面对苦难,所以在苦难中就需要有榜样,让正在苦难中的人可以效法美好的楷模,以此能够接受苦难和有力量承受苦难。
旧约中的挪亚,为了传扬上帝的信息,要引导人悔改进入到上帝的拯救之中,他忍受了很多的难处、压力、不解,但是挪亚还是忍耐着花了120年的时间一边传道一边预备方舟,最后只有他们一家八口人进入方舟。这就足以让我们看到挪亚在面对苦难的时候那一种忍耐的心和带着盼望的心,以致他得胜了。
面对苦难,最为宝贵的一个榜样就是耶稣基督自己。耶稣基督具有完全的人性,所以耶稣的受苦绝对是实实在在的,耶稣没有逃避苦难与死亡。耶稣受苦的榜样也成就了救赎。
在历史上,也有很多其他宝贵的例子。在欧洲中世纪,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圣经人文主义学者,也是一位宗教改革家、神学家伊拉斯谟,当别人来讥笑他,问他“你和上帝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伊拉斯谟回答说:“是上帝来到我的身边,而不是我利用上帝。”
西方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残疾的小孩子带着很沉重的心情问他的妈妈:“听说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眼中可爱的苹果,可是上帝让我残疾,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上帝的苹果吗?”他妈妈很有智慧地回答说:“不是的,孩子,因为你这个苹果太可爱了,所以上帝忍不住就咬了一口。”他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
海伦·凯勒(1880-1968年)是世界著名的盲人女作家。伟大的作家马克·吐温提到她的时候说:“十九世纪有两个值得关注的人,一个是拿破仑,另一个就是海伦·凯勒。”海伦·凯勒在出生后19个月大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导致失明和失聪,变成了一生又盲又聋的人。可是后来她抱着坚强的信心,自学了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和希腊语五种语言,并且毕业于美国的哈佛大学。她留下了14部作品,最著名的就是《我的生活》、《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的老师》等,也为国际盲人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以说,在海伦·凯勒的生命中这是奇迹,是她对上帝信心的表现。
苦难解决的方案
既然苦难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那似乎意味着苦难就没有解决的方案。其实未必。在苦难中,我们仍然能学到很多。
首先,如果苦难是因为人的软弱、因为人的罪恶而导致的,就必须要勇敢面对,大胆地除去错误的诱因,还要更正错误的本身。如果当一个人犯了罪而带来苦难,那么这个人不仅要除去起初的诱因,还要认罪悔改。无论遇到哪种情况,改正都是必须的。
苦难本身并不美,但苦难之美,体现在它使置身在基督的苦难中的人,深深体贴到上帝的慈心所愿与人的需要。一个没有上帝的同在或失落了上帝同在的人,他的生命中就会充满罪恶、苦毒、心灵瞎眼,孤独与六神无主。这个时候,人应该悔改和反思。
其次,面对苦难,我们需要信心和宽容。伊拉斯谟讲过一段话,“有一些事情是上帝不希望我们去探索的。如果我们尝试去深入探索,那么我们越是努力,就越是要钻进更加黑暗的深渊,所以我们承认上帝智慧的威严是不可思议的,人的理解力是非常低能的。”
有信心面对苦难就会产生忍耐,基督徒应该在忍耐中仍然有快乐,在坚持中仍然充满信心。基督徒的美好生活应该就是我们信仰的最佳辩护!
在苦难或在伤害中的时候,还需要宽容别人,正如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祷告:“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23:34)也如司提反为迫害他的人祷告:“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徒7:60)在伤害中做不到宽容的时候,往往就是心灵不得安慰的时候。
再次,面对苦难,我们还需要带着属天的盼望。我们应该知道,世界上所有的苦难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过去。使徒保罗说过这样的话:“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林后4:17;罗8:18)
结语
毋庸置疑,世界存在着苦难,而且人人都会遇到苦难,但是基督徒应该在任何的苦难中,不会影响我们与上帝的关系。基督徒的生命应该是敬虔的,应该在信德、望德和爱德上追求长进,结出圣灵的果子。
基督徒要在苦难中体会到人类真正的需要,能够真实地体会到上帝的恩典和上帝的慈爱,而且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上帝的爱是多么长阔高深。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曾经说过,人类的爱就如同一个穷乏的孩子,只知道索取和缺乏;它是由施爱者的需要和意愿决定的,施爱者认为被爱者已经具备或者应当具备良善的品性,他的“爱”才会被唤起。但是,上帝的爱并非如此,上帝的爱不是被爱者的良善所唤起的,乃是要唤起被爱者的良善,因为爱人,上帝首先创造了人,然后使人变得真正可爱。这就是上帝的慈爱,上帝的爱意味着给予一切,却从不索取,有了这样的慈爱我们就可以在任何的境况之中忍耐着生活。
荣耀的上帝赏赐给我们一双在地而属天的鞋子,使我们左脚穿上“祝福”,右脚穿上“苦难”,引领我们在超越的上升中行走、歌颂与侍奉。上帝充满了怜悯、恩惠与公义,他所赋予人的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或贫穷,或富足,都是最美的祝福。
本文选自“宛福之家“微信公共号,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