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一个特别近又特别远的存在。
年幼时生病难熬,整宿无法入睡。
困倦中抬起眼,看见妈妈。
她跪在床前,对神说:“主啊,我愿意这病生在我身上!”
叛逆期,讨厌妈妈。
所有的关心看作唠叨,所有的唠叨都是惩罚。
紧闭房门,不想理她,
她却还在深夜的灯下将削好的苹果轻轻放下。
长大了,带着满腔抱负和对自由的渴望,去了远方。
再也够不到我的妈妈常把“你要祷告”作为嘱托,
把“我为你祷告”作为牵挂。
埋怨她没有人情味,殊不知她的思念都注入了那句“你回来吧。”
结婚前信誓旦旦地对妈妈说:我要离开父母,与丈夫合一了!
却还是忍不住在每次落泪的第一时间拨通她的电话。
爸爸说,她总是在半夜惊醒,把脸哭花。
“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惊吓?是否能被理解,是否有人说话?”
从小到大,我添得麻烦够多,却还不能放过她。
她一边交托,一边担心,看着我逐渐长大。
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有娃,
也要看着她上学、长大、结婚、生娃。
时间不经意流逝,我却没有好好陪伴妈妈。
不想再说“我有空再找你”,
不想再说“你等会,我正忙呢!”
今年过年,
我想回家,看看妈妈,哪怕她已经眼睛昏花,步履蹒跚,满头白发。
我想回家,坐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拥抱,哪怕一言不发。
我想回家,即使房屋简陋,但那里有回忆,那里是家。
那里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