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的故事之所以可以深入人心,是因为它们回应了人类一种基本直觉,那就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和个人轨迹,应是属于某个更宏大故事的一部分;而我们若看到这个更宏大的叙事,就会用更新、更有意义的眼光,来看待我们自己的处境。
牛津大学文学教授、护教学家C.S.路易斯所写的七卷本《纳尼亚传奇》(书名Chronicles of Narnia,确切的翻译应是《纳尼亚编年史》),曾伴随英语世界很多儿童长大,被称为“故事中的故事”。路易斯用丰富的想象力将基督教的世界观和圣经真理,如银线一样编织进关于纳尼亚世界的七个故事中。虽然路易斯写出的是一个想象出的世界,但这些故事仍旧闪耀着福音的光彩,而且有益于基督徒在各种境遇中的灵命塑造。不过,熟悉路易斯其他护教学作品的读者,可能在阅读《纳尼亚传奇》时,需要注意其文体上独特性,才能读懂路易斯通过匠心独具的童话所传递出的福音。
写作初衷
据路易斯说,他自己要写这部作品的想法,是从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开始的,如一只打着伞的羊怪、一位坐在雪橇上的女王、一头会说话的狮子等等。实际上,他十六岁的时候,头脑里就出现一只羊怪的画面,以及不同的画面,慢慢连在一起,他却一直等到四十岁才开始动笔。他最初原本只计划写《狮子、女巫和魔法衣橱》这一卷。然而,随着读者的积极反馈和出版社的鼓励,他又继续写了其他六个故事,成为一个系列。有趣的是,在他写作的几年中,狮子的形象多次出现在他梦中,才让路易斯决定让阿斯兰成为纳尼亚七卷本的中心角色。
关于孩子们穿越进入纳尼亚世界的情节,他受到一位作家朋友格林(Roger L. Green)所写的作品《被时间忘记的森林》的启发。这部作品并没有发表,但路易斯借用了当中时间穿越的情节。这位朋友也曾积极参与到与他讨论书中情节的过程。路易斯之所以给这个世界起名为“纳尼亚”,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地名的发音,它原本是一个意大利小镇的地名。一开始起笔,他所写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是基督教性质的,但后来一些主题就很自然地出现了。路易斯这样说:
有人好像以为,我在一开始写的时候,就问自己,应该怎样对孩子们讲基督教信仰,然后用童话作为一种工具,接着…列出一套基督教真理,锤炼出一些寓意手法,来体现这些真理。但这些说法都是不对的。
这套书中的神学想象力是借着文学想象力的原则演绎出来的。这是路易斯作为最伟大的牛津文学家才能驾驭的,也使得他那护教家的神学恩赐,间接地从文学想象力中发挥出来。他不希望达到那样一种写作效果,就是将一套神学或护教学的问题探讨,生搬硬套地塞进一个童话故事中,因为那样一来,信心就被情感阻挡住了。
路易斯的意思是,很多时候,让人觉得遗憾的是在教会中或基督徒家庭中,频繁密集的福音真理教导,反而会让一个信徒冷淡或无动于衷。路易斯不想只刻画一些人物,来让读者联想到圣经中某些人和事。相反的是,他想要给孩子们讲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却可以呈现出基督教信仰的核心元素。他要借着一个童话来帮助基督徒读者远离一种对圣经中的救赎“因熟悉而产生的模糊感”。路易斯是用一个故事,激发出人的想象并去渴望一种真实。
纳尼亚式想象力让我们渴慕真理的真实
牛津大学历史神学教授麦克格拉斯(Alister McGrath)在《路易斯的一生》书中谈到,路易斯所创作的《纳尼亚传奇》是一个“富于想象力的”(imaginative)世界,而不只是一个“想象出来的”(imaginary)世界。他说,“所谓‘想象力’的…是竭力寻找符合现实的形象。一种神话越有想象力,它就越有能力将更多现实传递给我们。”
路易斯的作品帮助读者想象出一种真实,然后用情感和渴望去经历它。基督教信仰有一套重要真理,在圣经中是以叙事手法呈现出来的:上帝成为一个人,他过了完全的一生,为了他子民的罪受死、付上代价,然后复活,带领他们进入天堂。但是,信仰不只是要人承认这些真理(圣经说连魔鬼也信),更要让这些真理进入我们的渴望和意志中去,而这个过程在很大程度上是借着我们的神学想象力(theological imagination)。
想象力的确是上帝的一个奇妙恩赐,让我们与眼看不见的属灵实在连结在一起。其实,福音在很大程度也是借着人的想象力,进入到人生命中的。路易斯的纳尼亚式想象力,让读者心中生发出一种渴望。
《纳尼亚传奇》表达出人对生命意义和美德的追求,而不只是寻求对事物的理解和解释。作为文学教授的路易斯知道,孩子们渴望在听到勇敢的骑士故事时,不但他们的想象力被抓住,他们的道德感也被提升。
与路易斯交往四十年的福特(Paul F. Ford)曾创办南加州C.S.路易斯协会,他说路易斯身上既有奥古斯丁的影子,也有伊索的影子。和奥古斯丁一样,路易斯中年皈依基督教信仰,从熟练世俗学问的知识分子,成为在朋友眼中“最信上帝的一个人”。他也竭力要把自己的智性和恩赐来为真理而战。路易斯和奥古斯丁一样对上帝满怀一种赤子之爱。与写出《忏悔录》的奥古斯丁不同的是,路易斯将自己的情感和渴望隐藏在童话故事中。路易斯像伊索的一面在于,他谙熟借用想象力来传递道德理解的手法,他是一个精湛的讲故事高手。与伊索不同的是,路易斯不愿意直白地进行道德说教,而是用故事来透视很多人性的复杂。
不少基要的基督徒也会指责或批评路易斯将圣经真理扭曲。很有可能,这些人是很可惜地误读了路易斯,因他们并没有理解作者的文学手法、写作初衷以及他想要避免的。路易斯用的并不是一种将圣经寓言化的写作手法,如同《天路历程》的手法那样,每个事物都可以有相对应的(我们高度赞赏《天路历程》也是一部非常伟大的灵修作品)。路易斯将自己的作品文体称为“荐请”(supposal),就是邀请读者用另外一种方式看待事物,想象如果这是真的,那会怎样。例如,很多人问路易斯,他是否用核心角色阿斯兰来指基督。他是这样解释的:
如果阿斯兰就像班扬《天路历程》中绝望巨人那样代表灰心,而阿斯兰则指代的是非物质的神明,那么这就只是一种寓言体的形象。但实际上,阿斯兰是被用来让人用想象力来回答一个问题,“如果存在一个像纳尼亚的世界,而基督也选择在这个世界中道成肉身、受死、复活,正如在我们世界里所做的那样,那么,基督会是什么样子呢?”这就根本不是寓言体了。[1]
《纳尼亚传奇》出版后,很多孩子继续写信给路易斯,提出很多问题。有个小男孩说,他很担心自己太喜欢阿斯兰,是否到了拜偶像的地步了。路易斯回信与孩子探讨说,你所喜欢阿斯兰的原因,是否正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阿斯兰在纳尼亚所做的,正是基督在这个世界所做的。
与他其他护教学作品相比,它们具有“非护教性的福音性”(unapologetically evangelistic)。麦克格拉斯说,纳尼亚实际上是“一个神学案例”,激发我们思考、提问题,多过回答问题。这需要读者自己得出答案,而不是接受一些固定的神学观念。换言之,路易斯用展示的方法给我们看,而不是用论证的方法。
基督教世界观
纳尼亚的故事之所以可以深入人心,是因为它们回应了人类一种基本直觉,那就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和个人轨迹,应是属于某个更宏大故事的一部分;而我们若看到这个更宏大的叙事,就会用更新、更有意义的眼光,来看待我们自己的处境。这就是一种世界观。世界观指的是一套具有一致性、整体性的信念和价值观,人们在此基础上将他们的经历融合进去,也以其作为他们行动的基础。路易斯认为世界观就是“我们头脑中那些习以为常的家具”。路易斯和托尔金都试图将一种源自圣经的世界观甚至宇宙观,融合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例如,在托尔金的《指环王》中,他用神话构造出一种神秘的“他者感”(otherness),也就是借着奥秘感和魔法来暗指宇宙间存在一种现实,是人的理性不能测透的。这是一种现实主义的神话文体,它要突出的是一种属灵界现实的存在。当路易斯和托尔金用中世纪文学中典型的神话元素来表现这一现实时,他们也让人头脑中的逻辑思维启动,探求有关美善、意义和价值的问题,与想象力齐飞。不同的是,托尔金的《指环王》更强调权力、欲望这些罪的力量,而路易斯更挑战读者思考什么是真实的世界,以及其他救赎、圣徒蒙保守、成全的主题。
在文学界,圣经被学者们为“元叙事”(metanarrative),也就是一个宏大全景的故事(创造-堕落-救赎-成全),又由个人故事和诗歌组成。路易斯巧妙地将这一结构编织在《纳尼亚传奇》中。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确使用圣经作为文学的潜台词。例如,《狮子、女巫和魔法衣橱》中一些章节很明显是与圣经中的情节平行的,如阿斯兰受难和受死的描述。我们把《纳尼亚传奇》中的世界观主线梳理如下:
创造主成为受难、受死的救赎主。在《魔法师的外甥》中,阿斯兰用歌声创造出纳尼亚这个世界。在《狮子、女巫和魔法衣橱》中,阿斯兰为遵守自己创世至亲设立的律法(“高深魔法”),而为叛徒埃德蒙舍命,后来又复活,也让一切被女巫俘虏的生灵复活。
世界处于善恶之间的属灵争战中。邪恶是自我毁灭的,也会扭曲整个社会环境。七个故事都有这一主题,而且,在几个故事中,邪恶以不同形式试探着纳尼亚的居民。
宇宙间存在一种至善,这善是具有一个本体的,也体现在自然界的美善和人性对良善的渴望中。阿斯兰就是至善的本体,七个故事中都有这一主题。
当邪恶被毁灭、至善得胜,世界会由末世进入一种永恒的国度。在《最后一站》中,孩子们和动物们在一场决定性战争后,进入一个新世界,经历了极大的喜乐,而且“在想起这个世界的生活时…就像人想起一场梦一样”,这些主题都令人联想到《圣经》的最后一卷书启示录。
这些隐藏在故事中的银线,也都是路易斯在《返璞归真》一书中的护教学主题。纳尼亚的想象世界帮助读者更接近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中的神圣实在。
《纳尼亚传奇》的几个故事,按写作、出版和编年史,有三种阅读顺序。路易斯自己并没有指定任何一种阅读顺序是最好的。当他的出版社在序言中表达出读者应从《魔法师的外甥》开始阅读时,但后来路易斯特别澄清说,他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从很多评论家的分析来看,按编年史顺序来阅读,的确会带来一些困难。例如,《魔法师的外甥》中关于人类第一次进入纳尼亚的情节,与《狮子、女巫和衣橱》中所交待的有一些出入,因为后面一本书是先写的。这两本书中对阿斯兰之来源的描写,也有不一致的地方。《男孩和能言马》与《狮子、女巫和衣橱》中的事件时间是重叠的。
写作顺序 |
出版顺序 |
编年史顺序 |
推荐阅读顺序 |
1. 《狮子、女巫和衣橱》 2. 《凯斯宾王子》 3. 《黎明踏浪号》 4.《男孩与能言马》 5. 《银椅》 6. 《最后一站》 7. 《魔法师的外甥》 |
1. 《狮子、女巫和衣橱》 2. 《凯斯宾王子》 3. 《黎明踏浪号》 4. 《银椅》 5. 《男孩与能言马》 6. 《魔法师的外甥》 7. 《最后一站》 |
1. 《魔法师的外甥》 2. 《狮子、女巫和衣橱》 3. 《男孩与能言马》 4. 《凯斯宾王子》 5. 《黎明踏浪号》 6. 《银椅》 7. 《最后一站》 |
1. 《狮子、女巫和衣橱》 2. 《凯斯宾王子》 3. 《黎明踏浪号》 4. 《男孩与能言马》 5. 《银椅》 6. 《魔法师的外甥》 7. 《最后一站》 |
我们接下来会写一个系列,作为对每一个故事的导读。我们比较偏向的阅读顺序,是在出版顺序上加以调整的,主要因为(1)读者先从《狮子女巫和衣橱》进入救主第一次降临受死的叙事;(2)在阅读《凯斯宾王子》、《黎明踏浪号》、《银椅》、《男孩与能言马》时,读者会感受到纳尼亚世界处于第一次救主来临和再来之间的张力中,然后再阅读《魔法师的外甥》中的创世情节;(3)之所以建议读者先阅读《男孩与能言马》,再读《银椅》,是因为后面一本书中提到《能言马与男孩》的故事,正如路易斯写作的顺序一样。(4)《最后一站》是一个合理的结尾,因此应放在最后阅读。
亲子阅读和灵命塑造
在英语世界,《纳尼亚传奇》已经成为一种亲子阅读的社会风俗,也就是说,一代人给下一代人阅读、介绍这七个故事,已经成为一些西方基督徒家庭的属灵传统。很多成年人会与自己的孩子重温这个曾经陪他们长大的故事。这些故事不仅是孩子所喜爱的,连成年读者也仍能从故事中得到更深的体会。正如路易斯自己说过的,好故事的试金石就是它是否反复被阅读。这一系列的故事,既适合有文学造诣的成年人读者,也适合儿童读者。路易斯本人也鼓励读者先以孩子的视角进入他的故事中,围绕纳尼亚王国和阿斯兰发生的事,会让孩子们很愉悦,丝毫不会因为他们不熟悉一些寓意和神学思想,而让孩子们的阅读感受受到影响。
对于成年人读者,这些故事也是可以反复咀嚼回味的,却不会因为里面充满孩子们的对话和魔法,而失去神学思考的深度。连路易斯自己也说,“一本儿童读物如果只有儿童才享受地阅读,那就是一部糟糕的作品。”他提到自己成年以后读一些童话故事,比小时候更入迷。
与家人一起借着亲自阅读进入《纳尼亚传奇》有什么益处?首先,除了有益儿童的想象力之外,它还让儿童想象超越眼见现象之外的超自然存在。做父母的会观察到,大部分孩子在幼年就很自然地喜欢有魔法、神秘或超自然情节的故事;或者说,他们对超自然的事物有天然的“胃口”。对于神秘性的渴求,也是人宗教性的一个方面,是与生俱来的。路易斯呈现出一个与英国社会日常生活一样真实的世界,挑战现代人理所当然以为“世界都只是物质的”假设(他在《魔鬼家书》中也论述到这一点)。他借助想象力,挑战读者对未知世界保留一种谦卑和开放心态。麦克格拉斯谈到,纳尼亚的叙事可以“让一个祛魅的世界,再次赋有魔力”,帮助我们反思世俗化社会中的物质主义。
其次,纳尼亚的故事中还有很多复杂的经历和人性挣扎,包括兄弟姐妹之间的友情和纷争、家庭关系、政治中的权力斗争、人的渴望和软弱,以及什么是忠诚、诚实、贪婪、勇敢和朝圣者的敬虔。纳尼亚世界中那些能说话的野兽(羊怪、马、老鼠、海狸等),虽然是用路易斯想象出来的语言说话,但它们说出的内容,都关乎真实的人生,有的甚至比人的言语更深刻。一个好故事可以将这些主题编织在一起,用想象力作为严肃思考的一扇门。例如,路易斯让纳尼亚的野兽都开口说话,而且具有道德感,其实他是微妙地反驳了达尔文主义对人在自然秩序中的理解,也挑战了人类认为自己可以在自然界为所欲为的自私和傲慢。人需要尊重动物,对动物的同情和照顾,也是人作为具有上帝形象之管理者的尊严所在。
阅读反馈——魔法会影响孩子的灵性?
这一系列的作品在发表之后,并非没有引起争议。连路易斯的好友、《指环王》作者托尔金也批判故事情节有一些不一致之处,而且说路易斯太快写出来(第一本起笔于1939年,最后一本落笔于1952年),缺乏深度。托尔金认为《狮子、女巫和魔法衣橱》中不应该安排出现圣诞老人这个角色。他还认为路易斯借鉴了自己的一些创作新意,编织到自己的故事中。路易斯曾对一位友人说,他因托尔金的反馈觉得有些难过。也有其他研究中古文学的学者指出,路易斯的几个故事之间,其实隐藏着一种深层的一致性,借着他的中古象征主义表现出来。
随着《哈利波特》热的出现,一些 基督徒读者开始质疑有魔法情节的儿童读物(包括《纳尼亚传奇》和《指环王》)是否有益于孩子的灵性。但是,后面两位基督徒作家所用的、作为文学手法的魔法,是与《哈利波特》中的巫术有本质区别的。要知道,在文学作品中,魔法是童话、爱情题材和神话中常见的文学元素。路易斯使用魔法,主要达到的效果是让超自然事物被认为是真的(如阿斯兰的超验能力、一个不可见之属灵世界的实在)。而且,路易斯笔下的魔法,是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并不在当下的世界中。薛华(Francis Shaeffer)曾说过,“基督徒艺术家不需要害怕幻想…基督徒最应该是那个有想象力飞到星星上的人。”相比之下,魔法在《哈利波特》占据了主要位置,让读者着迷于如何在当下世界中使用魔法(多是人念咒语、占卜等)。
我们举一个例子就可以稍加说明。在《纳尼亚传奇》第六部《银椅》中,当几个孩子希望用咒语回到纳尼亚时,去过纳尼亚的尤斯塔斯说,“我不认为他(阿斯兰)会喜欢这样做。这好像是我们非要让他做什么事。但实际上,我们只能求问他。”路易斯的意思是,纳尼亚世界中的魔法只让人做一件事:在有需要的时候寻求阿斯兰的帮助。一切环境都是阿斯兰安排的,人不能借助自己的力量或魔法来改变环境。人肉眼也许看不见他,但他是全知、全在、全能的,也回应他子民的呼求。
尾声
在今天,我们的想象力被看似天马行空的虚幻世界所限制,只能够在非真实的虚幻中得到满足,对于虚拟电子产品的沉迷,不是因为我们愿意面对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是为了躲避真实世界,用虚假的满足感去逃避现实。然而,好的想象不是将我们带入到虚幻无力自拔,而是让我们从真实的世界中看见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一个活泼的盼望,一个永不会厌倦的旅程;在纳尼亚世界快要结尾的时候,一群没有盼望只相信自己的矮人们,在面对阿斯兰所摆设的美妙宴席时,看到地却是肮脏的泥土,他们没有信心,也无法想象会有那样美好的事情发生。成人有时会羡慕孩子,因为他们有单纯的信心去想象那更美好更有盼望的事情,在刹那看到那更伟大的永恒。今天,你和你的孩子一同拿起这套书,开始这场想象之旅。这个想象不是将我们从这个世界带入到虚幻中,而是陪伴我们走向一个更真实的世界的开始,踏上那惊喜的旅程。
备注:
[1] 《致友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