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华啊,我用声音呼吁的时候,求你垂听;并求你怜恤我,应允我。你说:“你们当寻求我的面。”那时我心向你说:“耶和华啊,你的面我正要寻求。”不要向我掩面……——诗篇2:7
一位青年立志要好好祷告,但他发现早起祷告是很困难的,所以加入大学的划艇队,每天在早餐前固定划船两小时。他是位优秀的运动员,为了要在早餐前划船和祷告,必须早上四点起床。一直到他离开划艇队之前,这个祷告计划都执行得很好。但后来他惊讶地发现:就算是七点起床祷告,都是很挣扎的。
祷告为什么这么难?是什么使祷告变样了?它的本意是一种亲切关系的表达啊!法国思想家西蒙娜·薇依曾说道:“友谊就是:在一起时互表同感,也学习在离别时互相信任。”这的确是至理名言。我们无法忍受和别人形影不离的关系,过分亲昵的关系无法长久。人际关系的发展需要空间,透过与朋友相会和暂别的时候,我们可以学习用不同的眼光来看朋友的性格,并反省自己的人际关系。或许祷告也是这样,所以,我们有时会感到上帝的隐藏和同在。
婴孩的成长正是这样的学习,当他们还在襁褓中时,母亲总是形影不离。新生婴儿的视距约为12至18寸,所以当他躺卧在母亲怀中吸吮母乳时,正好可以看见母亲的微笑。可是当婴孩渐渐长大,母亲就逐渐减少随侍在侧的时间,他就要在母亲不在身旁的时候学习面对困难。
母亲的这种“抽身退去”对婴孩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可以帮助婴孩学习分辨幻想(以为哭就可以予取予求)与实情(母亲并不是只为了满足他的需要而存在)。
上帝的同在与隐没就是这样交织着,使我们的祷告成为个人的、真实的经历。如果我们每一次祷告都经验到上帝的同在,我们就永远无法学习如何辨别祷告与幻想,事实上,正如做母亲的一样,上帝并不是为了我们而存在。
此外,我们也透过罪恶感的经验而认识上帝的真实。在《诗篇》中,上帝的隐没与人对罪的忏悔常常是相连的。
有罪咎感的人很自然会呼喊:“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然而又流露出相反的情绪:“不要丢弃我,使我离开你的面。”(诗51:9,11)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犯罪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躲避上帝。照样,我们祷告若有碰壁的感觉,通常很快会想到自己是否没有清楚认罪或消除怒气,以致不能与上帝交通。
另一方面,《诗篇》论到与上帝相会的美境,总是离不开义的生活———与上帝正确的关系,例如:“我必在义中见你的面。”(诗17:15)然而,见不到上帝的面并不一定和罪行有关有关。例如,有一个人对上帝似乎不听他的祷告感到生气,因为弟弟找不到工作,做哥哥的就恳切禁食祷告,并尽一切所能;然而所得的回应却是一片沉寂,他比弟弟更感到懊恼,对上帝感到很生气。其实他需要第三者来温柔提醒他:他有把别人的痛苦揽在自己身上的倾向。哥哥终于明白,上帝的隐藏,是叫他的苦毒能够浮上来,并且得着医治。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为什么远离不救我,不听我唉哼的言语?我的神啊,我白日呼求,你不应允;夜间呼求,并不住声。但你是圣洁的,是用以色列的赞美为宝座的。我们的祖宗倚靠你。他们倚靠你,你便解救他们。他们哀求你,便蒙解救;他们倚靠你,就不羞愧。(诗22:1 5)
在这《诗篇》中,诗人先是哀痛呼求上帝,接着提到以色列人信靠上帝而蒙恩的经历。这岂不是说他亲自经历了上帝的隐没,反而对上帝的同在有更深、更新的体会吗?
不过,我们也不要误以为上帝在隐没的时候,就是在天上打网球。萧伯纳小时候住在都柏林,他是独子,妈妈干粗活养家,爸爸成天只顾玩曲棍球。萧伯纳心想要是上帝跟他的父亲一样,只是在天上玩曲棍球的话,他才不要他,因为他可能和他的父亲一样忘记他,让他像无父的孩子。
很遗憾地,萧伯纳解决“上帝的问题”的方式太轻率了,从此他成为无神论者。但诗人所写的“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后来却成为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祷告。我们被人疏远,我们因罪过被上帝撇弃,然而我们一切的黑暗与无知,上帝都亲自担当了。耶稣降世为人,进入人最惨痛的经验中(就是与上帝分离),因此我们能够认识他同在的喜乐。十字架的吊诡就是在此:在十架上,耶稣经历了上帝的隐没,因此,在十架上,我们能经历上帝的同在。换言之,当我们在祷告中认知我们的过犯,并借着十字架得到赦免,我们就可以更深认识上帝的同在。
上帝在十字架上的软弱与苦楚,反而使他的同在更为真实。同样的,只有当我们心中谦卑、灵里贫困,才能进到上帝的同在与隐没无所差别的境界。
来源:基督徒阅读找到啦环球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