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凡之路》,走向更伟大的路

作者:沐晟   来源:海外校园 / 举目

朴树沉寂10年,终于又推出新歌《平凡之路》,让许多歌迷欣喜若狂。这首歌同时是韩寒的电影处女作《后会无期》的主题曲,据说是韩寒在朴树家中听完这首曲子,决定用在他的电影里,并且亲自填词。这首《平凡之路》,究竟告诉我们怎样的人生体验呢?

10年铸就平凡?

在朴树《生如夏花》之绚烂的时候,我才刚上完小学。依稀记得,那时满大街都是周杰伦,还有S·H·E和飞儿乐队的歌,如今这些歌几乎绝迹。我算不上音乐爱好者,对流行音乐也很少关注,,更别说朴树的歌了,只是有些歌飘回各处,难免入耳。听朴树的人,可以说是小众,或者说很多人其实更喜欢流行歌的口味,对于朴树“新民谣”的曲风,并不是特别感冒。但是朴树依然有他的忠实粉丝,他本人也被塑造成音乐圈里一个特异而崇高的存在。

那天心血来潮,找了《平凡之路》来听。午后静谧的图书馆,一杯清茶,朴树清澈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开着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地聆听,试图更深地契合歌者的心。

歌曲最激昂的部分,描述他所经历的痛苦、挣扎和绝望。然后告诉你经历了这么多沧桑,他已经有了答案——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历尽人间沧桑,却“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这似乎是中国式哲学的彻悟,历世历代视此为真正的觉悟之人,可立地成佛。

很多人肯定欣喜——朴树10年沉寂,终是不凡,悟出了此人间真义。然而,我听得越多遍,就渐渐有了失望之感。激昂地述说自己的悲惨经历,却缺失了对同样经历苦难之人的悲悯。歌曲最后问:“你的故事讲到了哪?”,却掩盖不了浓厚的经验主义色彩——故作轻松唱出那些歌词中所经历的痛苦绝望,这些似乎是他的骄傲资本,为了是让他的结论更加具有说服力——虽然一直在述说自己,但是却一直在暗示: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天底下唯一不容置疑的真理,就是我们注定要归于平凡。

平凡的自我救赎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有人把平凡当借口,有人把平凡当偶像。有人经历太多尔虞我诈,受尽苦楚,平凡成了他掩盖伤口的工具。有人经历太多繁花似锦,成就斐然,平凡成了他无法继续突破自己之后新的追求。

无论如何,崇尚所谓的平凡,成了一种自我救赎。无论是心里有太多的苦痛,还是无法继续获取更高成就,从而相信“平凡之道”的,都是用平凡来掩盖自己的无能为力。在面对述说不尽的苦难时,在面对辉煌成就却止步不前时,人从来找不到答案。

《平凡之路》,没有让听者悟到平凡之道。我们不知这10年他的人生轨迹究竟如何,有人说是潜心音乐。若真是如此,那定是要以非凡之作,引起轰动。十几年前,他以《生如夏花》成为歌坛翘楚,那也是他的音乐生涯辉煌之际;今天,他追求突破自己的辉煌,超越已有的绚烂,于是《平凡之路》,成了述说自己渴望不平凡的注脚。

词作者韩寒,少年成才,意气风发。他不仅是80后作家的代表,还曾作为这一代人的意见领袖,针砭时弊,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同时他还是一个优秀的赛车手,也曾出版过《独唱团》这种“搅乱世界”的刊物。但是韩寒不论多么犀利,成就如何之大,即便自己“代表着”80后,却无法改变这一代人,无法改变社会。这是社会的悲哀,也是韩寒的无奈。平凡不过是韩寒不得不面对自己也是一个“有限的人”的托辞。

一个70后歌手,一个80后作家,或许在一个午后的交流,便有了这惺惺相惜之作。他们都在人的道路的尽头,不约而同地发出“平凡是真”的呐喊。这何尝只是两个才子的心声,估计也是许多人面对自己有限时的无奈叹息。同样是韩寒填词,由邓紫棋演唱的电影同名主题曲《后会无期》,或者就是这种无奈的写照。

更伟大的路

人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走的路走到尽头,然后走投无路之时,转而追求平凡之道。那些能把自己的路走尽之人,哪个甘于平凡?所谓平凡,总是言之无物,难免引向虚无。那平凡,是历尽沧桑之后的领悟吗?

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人对在海边垂钓的渔夫说:“我努力挣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过上你这种生活。”可是对于渔夫来说,这只是谋生手段而已,并非什么平凡是真的大道理。一个有钱人费尽心力就是为了过上一个贫穷渔夫所过的日子。人的追求只能是这样,贫困就追求飞黄腾达,真正发达了,则追求安稳舒适。

所以,我们不难发现人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转圈。如果没有一条更伟大的道路承载人的极限,那么人走到自己的尽头时,便会转而去走原来的老路。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人只是不停奔波于自己的路上,却不知自己所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但是这世界上存在着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是一条不平凡也不可能平凡的道路。人因着罪和自己的有限,根本没有办法自我拯救。上帝牺牲自己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担当了人的罪,并且他从死亡中复活,胜过死的权势,并且赐下他的灵,使人超越自己的有限。耶稣基督就是那条不平凡的道路,正如他自己所宣称的那样——他是唯一的道路,人通过这条路,可以面对上帝,并且享受上帝与人同在的美好生活。

平凡之道是人的自我救赎,没有代罪祭物的救赎,没有胜过死亡的救赎。今天耶稣基督这条不平凡的道路,既然已经成就并且显明,我们期盼朴树们、韩寒们和其他有着各种遭遇的人们,在经历苦难、绝望,或是辉煌、绚烂之后,不是踏上地上的“平凡之道”,而是可以遇见那位为了人来到世界的耶稣,走上这条通往永恒、使人恢复真正价值的不平凡之路。

原文标题:《有一条不平凡之路》,首发《OC爱梦想》

发布日期:2014-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