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曾经在19世纪斥责基督徒说:“你们令我恶心!”人们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们这些得救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得救的。”后来,印度的圣雄甘地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不那么尖刻,他说:“我喜欢基督,但是我不喜欢基督徒。你们太不像你们的基督了。”
这个“不像”,或者“太不像”了,主要表现在哪里呢?简单地说,就是缺少爱,或者说,缺少恩典。杨腓力在《恩典多奇异》这部名著讲到一个故事,说,有一次在英国举行宗教比较学术会议,大家激烈地争论基督教与世界其他宗教相比,独到之处在哪里?可以想象,一定众说纷纭。这时,路易斯走进来了,这位后来被称为五十年来最伟大的牛津人问:“在吵什么啊”,直到原因后他回答说:“那简单,当然是恩典这个观念嘛。”换言之,只有基督教敢于宣布上帝的爱是无条件的。
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灵修作家牟敦,则用一样的语言描述说:“约拿,我儿,你看见我了吗?恩典中的恩典,无止无尽。”他甚至在日记中说:“即使我不再蒙受天主的恩典,也都于愿足矣。”(《在生命寂静的山巅》第3页)
恩典,Grace。
有的朋友中,有好几个的孩子名字叫Grace。
曼宁严肃地指出,“今日的美国教会在理论上接纳恩典,在实践上却拒绝恩典……恩典的福音既没有宣告出来,也不被了解,我们更没有在生活中体现出恩典的福音。太多的基督徒被关在恐惧之屋里,而不是活在爱之屋里。我们的文化已经模糊了恩典这个字的真义,使它令人难以理解什么是恩典。”(褴褛23)
他又说:“由于误用与滥用的缘故,恩典这个字本身已经变得陈腐、没有价值。恩典并不像当初它感动早期基督徒先祖一样地触动我们的心弦。”(褴褛26)
瑞士医生杜尼耶(Paul Tournier)说,病人真正寻找的是恩典。然而在某些教会中,人们遭遇到的却是羞耻,惩罚的威胁,以及审判的感受。他们到教会寻找恩典,但找到的却是无恩。(见《恩典多奇异》31页)
美国的时尚是:“自己动手来。”就像耐克的广告词一样:Just Do It。在中国哪,我们的中华文化中从来就没有恩典的概念,我们有的是道德主义,靠自己努力行善——“为仁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