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能仁(J.O.Frazer),1886年8月26日生于英国,毕业于英国皇家学院工程系,在大学期间信主。他的母亲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名门闺秀,喜爱音乐,也许是这个缘故,他从小便沉醉于音乐世界,20岁就在伦敦举办了个人钢琴演奏会。同时,他也对数学和工程方面兴趣盎然。然而临毕业前,他读到一本小册子,其中的一句话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我们的主若今天回来,发现成千上万的人还未听到福音,当然会向我们询问,我们将如何作答呢?”,他决定对这个问题采取行动。
大学毕业后,他两次申请加入内地会,因耳朵轻度发炎而被拒绝。他耳炎好了,第三次申请获得接纳。
22岁的富能仁到了中国,先在语言学校受训。那时,正赶上内地会因人手缺乏,考虑放弃往边远地区。但内地会宣教先驱、首位进入云南的宣教士麦克悌(John McCarthy)力争。他去语言学校看到了富能仁,这样,同他去了云南。
那时候,英国人去云南的快捷方式,是从缅甸北行。麦和富能仁,结伴骑着骡子,经过山路向云南进发。骡子走路很平稳,长途中可以读书。所读的除了中文圣经和报纸以外,就是读乐谱而欣赏古典音乐。
麦克悌帮助富能仁安置下来,那地方是离中缅边界不远的腾冲(原名腾越)。
到了腾越,他在一个客店的楼上,租一个房间住,继续学中文。能仁对这文字很有兴趣,不过觉得艰难。同城的宣教士安选三夫妇,在负责一个宣道站,敞开他们的家欢迎他去,使这孤单的青年,可以稍得安慰。
不久,安选三夫妇去了大理。能仁负起宣道站的事工。这样,倒使他的通用中国话进步得快。他能会话和讲道了。他的中文也进步很快,并且一直继续学习,能懂文言文,成为内地会最好的中文专家之一。
富能仁每天外出,从一村,到另一村;从一地,走到另一地,向所有愿意听的人传扬福音。他拉动手风琴,唱唱歌,有人聚集来,他就传讲神的儿子耶稣基督。
到了一个小城向达,晚间大约有一百人围在那里,他问是否有人,愿意多知道有关耶稣基督的救恩。一个青年人站起来,说他要跟随耶稣。
那人约富能仁到他店里,再继续谈论。那人名叫莫丁昌,是个面点师傅。能仁惊奇他懂很多耶稣的事,而且承认耶稣是神的儿子。虽然他从未听过福音,但他读过福音:有一本马可福音书!
原来不久前,有一次,富能仁去到保山,再南下芒市,想在市集上分送福音单张,也卖或送些福音书。乘人群拥挤,有人来偷走了他的钱和福音书;忽然,他的桌子被推翻了,风把单张画片吹得乱飞,有的坠入水沟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捡了一本马可福音,带回家去给他的父亲读。那父亲是莫丁昌。
这样,他是福音文字所结的果子。
他在腾冲市上,遇到了几名傈僳人。他们从山上下来。
他一眼看出他们跟汉人不同,身穿彩色的衣服,小腿上裹着白绑腿。
能仁一看见就喜欢他们。带他们到宣道站,试着用汉语同他们交谈,那些人中没有谁懂;能仁对傈僳话一句也不通。他们向他比画着解释,有许多人住在山里,离这里有六天的路程。他们对这友善的白人,有很深的敬意。
在他们去后,能仁为这些人祷告,觉得有负担到他们当中去。那是没有白人去过的地方。
富能仁到腾冲约一年后,在一个五月一个早晨,有人带他去海拔七千呎的尖刀山。
他在那里住了一星期,用浅白的汉语向他们传道,跟主人同吃简单的饭,晚间一同就地围睡在火堆旁。
那姓郭的家庭设有神坛,一个香炉,供着饭和一些叶子。
有一天晚上,那家的父亲和四个儿子们,用傈僳话商量了一阵子,自己动手把神坛拆毁,丢到火中。他们表明决定相信耶稣,要讨神的欢喜,事奉祂。
能仁心中欢喜。但他所能作的只有这么多。再回到腾冲后,能仁继续为这家祷告,为傈僳人祷告。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安选三夫妇调往大理后,一位叫美国青年卡尔·高曼来跟他同工;是一个热诚的人,也很想见识那些山地人。
两位宣教士在六家湾的一户人家-蔡家,逗留了一个星期。在最后的一夜,他们宣布相信耶稣是真神的儿子,为他们赎罪受死,他们要加入祂的家,作神的子民。他们学会了福音诗歌。还说会到腾冲看望能仁,多学习些真理。总算有些收获。
这样,能仁和卡尔攀山越岭回到腾冲,心中得到鼓励。
在腾冲,有四个人相信。在腾冲瀑布的桥下水中,受浸归于基督。那是中国最西南角落里,首先接受耶稣基督的小群。
傈僳人还是接待他。富能仁珍视他们的友谊。这次,还有蔡家儿子中的老五,同行帮助他作翻译,并可以学些傈僳话。
但幽暗的权势,展开了猛烈的反攻。魔鬼绝不甘心放弃它的掳物。最先表示要皈信的郭家,第二的媳妇被丈夫责骂,吞鸦片自杀了,二儿子离家不明下落。三儿子鬼言鬼语的乱闹了一阵子,吵着要家人拜他,然后病死了。有的丧失了家畜。有的孩子生病。他们以为是信耶稣的结果,就再回头祭拜鬼灵。蔡家也是如此。只有老五似乎还守得住,与他结伴同行。不过,当他们深入傈僳山区布道,民众反应还算良好,好像效果还不错。情形是走三步,退二步。所有的努力,似乎都付之流水。更难堪的是,他写过一封信,向上海内地会总部的何斯德总监督,报告对傈僳工作的前途乐观。他后悔写了那封信。
那时,麦克悌服事了34年之后,患了疟疾,于1911年6月在大理离世。安选三夫妇去了大理。高曼结婚了。能仁回到腾冲,一个人又孤单,又沮丧极了。
一个23岁的吉仁青年宇巴梭,及时从缅甸来到,给能仁很大的安慰。
宇巴梭能够说流利的英语和傈僳话,受过良好的教育,表现得有教养而灵性坚强。对于二十六岁的能仁,就像是久旱逢甘雨。有几天的时间,他鼓励腾冲的信徒,也同山上下来的傈僳人谈论。然后,他陪老五回去六家湾,和蔡家人同住了些时候,教导他们明白圣经的真理,说明魔鬼从起初就是说谎者。那些傈僳人接受他爱心的劝导。能仁也重新得力。
接下来富能仁和宇巴梭跑遍了那附近的地方,为了摸清当地的地势及人口分布,且边走边传福音。富能仁回到腾冲,写了一份十四页的报告书,说单是北部地区,有三百村庄和镇市,并说明村间的距离;傈僳人口约有十万,克钦人更多,掸族地区未及勘察。工场的需要这样大,但只他一人在这里,而工作又缺乏进展。
他在腾冲精疲力竭,既不能飞腾,也欲冲无力,加以患疟疾,腿部的创伤痛苦,影响心情低沉。他迫切的感觉需要祷告。他迫切的祷告。在他的住处,敞开向西方的窗子,为山上的傈僳人祷告。
他写信回家,要求母亲和英国的亲友,组成祷告圈,为傈僳人的福音祷告。他需要祷告的同工。(未完待续)
来源:来华传教士传记网站http://www.wellsofgrace.com/biography/biochina_index.htm;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