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怀哲于1875年1月14日,诞生于德国肯萨斯伯格一个牧师家庭。他从小就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孩子,愿意帮助受苦难的人。史怀哲觉得小时候能和不同环境的孩子们一起上学对他颇有助益,使他后来能不抱偏见地和各种不同的人交往及做朋友。
史怀哲年幼时曾看过一个非洲人的雕像,这给他留下了长远的影响。他回忆说:“他脸上那忧伤而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像是在和我诉说黑暗大陆的悲痛。”当时,他并不知道这遥远、困苦的非洲黑暗大陆,是他日后奉献半个世纪之地。
29岁秋天的一个清晨,他在书桌上看到一本法国巴黎传教协会月刊上有篇文章,呼吁非洲中西部需要医生,这促使他在次年做出了一个震惊他的父母和好友们的决定:放弃了他蒸蒸日上的学术地位和演奏生涯,重新进入医学院去学习。
为了实现基督的爱,他惟一的信念就是尊重和爱惜生命,决心埋葬在非洲蛮荒之地,只为行医传道。他所以认定那些非洲土著值得他终生献身,就是基于神照着他形象创造了他们,他们在神的眼中乃是无价之宝。因为来自神的爱,是尊重,是欣赏,是接纳,是奉献。
史怀哲决定学医时,已有哲学博士学位,可在学术界出人头地。他曾长期研究德国作曲家巴赫的创作,并在巴黎随其老师维多尔研习管风琴,合编《巴赫管风琴曲全集》,他年纪轻轻,已是巴赫音乐研究的权威。那时,他也已拿到神学博士学位,任德国斯特拉斯堡神学院院长,薪金优厚,居屋华丽,大有成为神学教授和一派思想大师的灿烂前程,可是他还是毅然决定走上去兰巴雷内的道路。他说:“我不应把眼前的幸福当作我应得到的东西,我必须献出自己报答主爱。”他在传记中说:“我被迫与那些所谓基督徒展开艰苦的唇枪舌战,声嘶力竭。在这些讨论中,叫我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不明白耶稣所教导的爱能改变一个人走向人生的新道路。”
▲史怀哲在非洲
1913年3月的复活节,史怀哲带着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海伦告别父母和亲人,抵达非洲,创办了一所丛林诊所,开始为非洲人民奉献他的爱心。
初抵兰巴雷内时,咚咚的鼓声宣告:“一个白人神巫来了。”52年后的1965年,他在兰巴雷内安息了,非洲人划着独木舟到每个村庄报告:“我们的爸爸死了!”当初由鸡舍改建成的诊所,在他去世时,已变成一个有600多个床位的教会医院。他29岁那一年回应神的呼召,把自己做了献祭的世纪人物,航行欧洲、非洲,前后往返19次,最后夫妇都安葬在他们献身的兰巴雷内。
史怀哲正是由于自己对爱的深刻理解并付诸为实际行动,从而向世人见证了神的爱。他在偏远穷困地区用爱心播撒种子的最大收获,所结佳美硕果的最大意义,不光是反映在直接受惠得益的贫困人民身上,其勇于献身的伟大精神对于今天我们每一个基督徒来说,都不无启迪,而且寓意深远……
敬畏一切生命是史怀哲生命伦理学的基石。史怀哲把伦理的范围扩展到一切动物和植物,认为不仅对人的生命,而且对一切生物和动物的生命,都必须保持敬畏的态度。“善是保持生命、促进生命,使可发展的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值,恶则是毁灭生命、伤害生命,压制生命的发展。这是必然的、普遍的、绝对的伦理原则。”(《敬畏生命》)只涉及人对人关系的伦理学是不完整的,从而也不可能具有充分的伦理动能。只有当人类认为所有生命,包括人的生命和一切生物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时候,他才是伦理的。
为什么要敬畏一切生命?史怀哲认为这就是生命之间存在的普遍联系。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它有赖于其他生命和整个世界的和谐。人类应该意识到,任何生命都有价值,我们和它不可分割。“原始的伦理产生于人类与其前辈和后裔的天然关系。然而,只要人一成为有思想的生命,他的‘亲属’范围就扩大了。”有思想的人体验到必须像敬畏自己的生命意志一样敬畏所有的生命意志,他在自己的生命中体验到其他生命。
史怀哲指出,对一切生命负责的根本理由是对自己负责,如果没有对所有生命的尊重,人对自己的尊重也是没有保障的。任何生命都有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权力,谁习惯于把随便哪种生命看做没有价值的,他就会陷于认为人的生命也是没有价值的危险之中。对非人的生命的蔑视最终会导致对人自身的蔑视,世界大战的接连出现就是明证。
敬畏一切生命是美好的理念,但人的存在是现实的,人不可能对一切生命都同等对待,为了人的生存,人常常要消灭一些生命。是否应区分生命的价值序列呢?史怀哲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敬畏生命的伦理否认高级和低级的、富有价值和缺少价值的生命之间的区分。” 在生活中,人们会不由自主地依据与人的关系确定不同生命的价值,这种区分尺度完全是主观的。依据这一思路,我们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存在着没有价值的生命,压迫以至完全毁灭某些生命是被允许的。史怀哲提出,依据这种理论,在一定条件下,一个昆虫和一个原始部落可能都被看作是没有价值的。
然而在非洲,面对铺天盖地的蚂蚁和蚊子,人类出于生存需要必须要消灭一些生命。史怀哲认为,尽管这不可避免,但人必须有“自责”的意识。如果人类认为自己有权力毁灭别的生命,他总有一天会走到毁灭与自己类似的生命或自我毁灭的地步。这种“自责”是对“敬畏一切生命”原则的妥协,同时是一种自觉。对生命尊重的根本目的,是培养人的道德本性,这是人类完善的出发点。
史怀哲对近代欧洲的世界观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他认为欧洲近代思想的根本错误是肯定世界、人生和伦理,但并未真正理解其内在联系,使世界成为生命意志自我分裂的残酷战场:一部分生命只有通过毁灭其他生命才能持续下来。这些思想对我们理解今天的世界形势仍然有启发意义。
史怀哲对东方传统价值观予以崇高的评价。他说:“中国和印度的伦理学原则上确定了人对动物的义务和责任。” 他著有《印度思想家的世界观》一书,至为赞叹印度思想所强调的人的伦理行为不仅与同类有关,而且与所有生命有关的原则。在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一句佛教格言:“决不可以杀死、虐待、辱骂、折磨、迫害有灵魂的东西、生命。”
生物的多样性和环境的和谐是人类存在的条件。在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和地球环境恶化的背景下,史怀哲从生命的相互联系中,看到人不能再妄自尊大,提出了敬畏一切生命的理念,契合了时机,这是他获得崇高声誉的社会背景。正如史怀泽所言,把爱的原则扩展到动物,这对伦理学是一种革命,这是一次新的、比我们走出中世纪更加伟大的文艺复兴,它将为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与世界和平提供新的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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