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贾平凹曾感叹道:当前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农村没有人了。诚然,随着社会结构的变动,越来越多的农村人进城务工,农村里就剩下了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他们的处境令人担忧。然而,信仰对于这个群体有怎样的影响呢?读完这篇纪实,也许你会找到答案。
聆听真理的声音
2015年8月我们去东北林场写生。
我发现村里的老人多长寿,八九十岁是很平常的年纪。这里的男人上了年纪后普遍有点耳背,且耳背程度与年龄成正比,虽然在听力上有障碍,但身体依旧硬朗,脸色健康红润。或许他们听不到太多嘈杂的声音,能够保持平和单纯的心境,而这就是长寿的一个因素吧。
想起一个寓言:一群青蛙发现一座高塔,其中有蛙倡议同登塔顶,以揽胜景。众蛙皆应,于是一同攀登。途中天气炎热,有蛙抱怨:“谁出的这馊主意?咱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又渴又累,何苦呢?”结果众蛙皆泄气,纷纷放弃。唯有一蛙充耳不闻,继续攀登,终达塔顶。众蛙肃然起敬,心生好奇:为何我等皆放弃,唯此蛙持之以恒?想探其究竟,待此蛙下来问之,则发现它是个聋子。
对现代人来说,耳根清净、不闻闲言碎语、拒绝不该听的声音并不是消极的回避,而是积极的选择。现在是信息极其泛滥的时代,不管你愿不愿意,网络、电视、报纸,各种声音扑面而来,若不加甄别抵挡,内心中那丝微弱的声音,恐怕就要淹没在众声喧哗的海洋里了。
唯有一种声音我们必须聆听,就是来自真理和圣灵的声音,不是用耳听,而是用心去听。
“我信,打死我也信”
和朋友采花,不到一个小时就走遍了整个村子。在这不大的村子里,竟然发现了一间教会。这是木头搭成的房子,破旧简陋,年久失修,上面歪歪斜斜的铁皮顶好似禁不住任何一阵狂风骤雨或冬天的一场厚雪。
教会没有传道人,没有专职牧者,没有牧养体系。有一个姐妹,大家都亲切地叫她郭婶,她四处传福音,带领了几个老人和身边亲人信主,并在自己破旧的家开始聚会。郭婶每天5:30就要出门给人干活做饭,一忙活就是一天,周三、周五和周日晚上还要在家带领敬拜、查经。
郭婶最初信主时,一要聚会就遭到婆婆毒骂、丈夫毒打,用她的话说,丈夫是往死里打她。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主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丈夫抛弃我,我也信;丈夫打死我,我也信。她就是带着死也要信的信心在艰难中传福音、开拓教会的。现在她的丈夫已信主,且不再有家暴,孩子也信主了。
这几日郭婶在我们住的地方帮忙做饭,晚上就一起学习圣经。她的心如此渴慕、坚定、单纯,是那样笃信基督耶稣对她的救赎之爱。她虽然贫穷,地位不高,没有什么文化,身体瘦弱,皮肤粗糙黝黑多纹,可里面生命的光和基督的荣美却如此真实地彰显,那份单纯的感恩和信靠有如世间少有的珍宝。
“我信,打死我也信,只要有一口气也要传福音,”这份单纯激励着我们。本来是我们带郭婶查经,但我们从她身上学到更多……
卑微的人蒙主拣选
一起查经的,还有村子里的老杨弟兄,黑瘦黑瘦的,脖子细长,招风耳,两眼间距比一般人大。听村里人说,他天生是个傻子,缺心眼儿。他40出头,乍看以为是60多岁,村子里的姑娘没人愿意嫁给傻子,他到现在还是光棍儿,跟母亲一起生活。
村里人说,老杨干活非常认真,从不偷懒。上山栽树、打带、清林、铲地,啥活儿都干,傻实诚傻实诚的。他口齿不清,表达能力也特别差,就是死心塌地干活,村里人凡事都愿意找他帮忙。他姐姐是信三赎基督的,他跟着过去聚了两次就不去了,觉得里面讲得不对劲儿。他跟着教会的郭婶信耶稣,信主后见人就说:“信耶稣好,能得救,罪得赦免,有永生。”
他第一次过来查经,大家按顺序读经,轮到他读时,他读得认真投入,但速度慢到令人着急,而且磕磕巴巴的,有些地方甚至读不下去,必须有人带着才能往下。我内心纳闷,以为他平日不喜读经,在迷信或者盲信的状态。查经结束后,郭婶分享主的恩典,特别提到老杨弟兄。他原来是不识字的,信主后开始读经识字,目前已经可以把圣经顺几遍了。他特别爱读诗篇,还用诗篇学习祷告,甚至可以整篇地背诵诗篇。
老杨弟兄每次查经的回应都是:我信,我信,我信。这个傻子光棍儿,在村里人眼中,是个有福的人,因为神拣选了他。而且因着他单纯忠诚,脏活累活别人不干的活儿,他都认真干,使得他不拖累任何人,还能养活母亲,成为村里的一个好帮手。
《圣经·诗篇》33章12节说:“以耶和华为神的,那国是有福的!他所拣选为自己产业的,那民是有福的!”
神的儿女承受了双重祝福,一是享受、经历神作我们的一切,二是成为神的产业,蒙神宝爱。我们这卑微不堪的人,竟然被神拣选成为他的产业,实在蒙福美好,老杨弟兄就是这一切的见证。
法国化学家巴斯德说:“我知道得越多,我对耶稣的信仰就越接近一个乡下农夫。” 最底层的农民,虽然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优渥的物质生活,但他们纯朴、敦厚的品质,却是城市中人遗失的美好。
原文标题:《写生琐记》,本文油画作品均为艺术家朱春林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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