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初次见面,亚当递给夏娃第一首“完美情诗”,上面写着“你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以后,在夏娃的强烈要求下,亚当除了管理空中的鸟、海里的鱼、野地的花,以及野地的走兽以外,他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每日一诗”上。
亚当的情书
哇(这是亚当对夏娃的昵称,读作夏娃的“娃”,而且带着惊奇的表情,表示夏娃多么吸引着亚当),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女人?亲爱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是为我的生命带来无限惊奇,正如每当我呼唤你的名字“哇”的时候。你看事情的角度,总是启发我去想一些我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开启我生命中从未打开的窗户。每当我惊叹地以为这将会是最后一次,你总能告诉我什么是无限。
我多么希望在我之后的每个男人,都可以体会我这“诗一般的心情”。
昨晚,我想了一整夜,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想象别的女人的样貌,这才发现,应该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试着把身边所有的“美”集合在一起,去想象另一个女人,但是与你简直无法比。这样说吧,我根本无法想象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
或许,这就是爱。
我试着把你的鼻子换成大象的鼻子(你也知道那是大象最自豪的部分),但是,不好看;
我也试着把你的嘴换成你总是抱在手上的小白兔,但是,不相衬;
至于你最在乎的眼睛,不管换成金鱼眼或是蝌蚪眼,甚至猫头鹰,我都觉得不协调;
我不在乎你比我高,但是换成长颈鹿的脖子,你虽然能够告诉我远方的景色,但是,我不忍心你弯腰让我亲吻脸颊的累;
我试着把你的下半身换成鱼(美人鱼的真正由来),你总是想要和鱼一样,爱游多深,就游多深,但我总觉得这样我就应该变海獭;
你喜欢斑马的多变条纹,我想象,若这是你皮肤,你就不必烦恼怎么搭配衣服,我却担心,失去了这个乐趣,你怎么活下去?
虽然我也可以想象亲吻你的时候,伸出来的是“蛇”而不是“舌”,但是想到整死我们的那个家伙,我就想不下去了(难怪基督徒不喜欢“舌吻”这种恶心的形容词)!
想了一夜,我只能说……哇,你是如此完美,我们又是如此相配。
你知道吗?在想象的过程,我发现,如果我希望你有羚羊的敏捷,我就必须是豹;如果我希望你有海豚的天真,我就必须有鲸的憨厚;如果我希望你是遨游天际的燕子,我也必须是盘旋天空的老鹰……总之,不管我期待你什么,我自己都必须相对配合。这真是惊人的发现。今后,我们一定会更甜蜜,因为……我还能跟谁甜蜜呢?呵呵。
你总是说,自从我们犯错以后,我的情诗就进步了。犯错真的会让人成长,不是吗?
虽然你总是笑称我的第一封情诗是“简讯”,因为实在太短了,但你还是愿意称呼它为“完美情诗”,并且鞭策我继续写。只不过,在有限的境界里,我的文笔似乎只能平面移动,从“骨肉”写到“皮毛”。直到那次犯错的“突破”,虽然付出惨痛代价,但是,我在悔恨中靠着上帝恩典前进。我不再怪谁,我相信现在经历的一切,就算不犯罪,迟早也会懂,但我们必须接受“已经犯罪”的事实,而且愿意往前走。这样真美,不是吗?
我只想说,哇,有你真好。
爱你的当
节选自:《情字这条天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