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比一天紧急，
但这时间，谁也拿不准，
我猜，星期天是最靠近天堂的日子。
这一天罪人云集，齐声赞美歌唱，
虔诚的、伪装的、糊里糊涂的，
都被称为神的孩子，甚为惊奇。
反正谁也不知道，
末日到底是哪天。
春天的花香和欲望，如蚊虫滋长，
冷淡杯、火锅店、街头的妓女，
吃喝，玩耍，长夜漫漫。
哦，若是土壤有记忆，
请掀开柏油马路，
长出植物，漫山遍野都是树，
让我知道，起初这里是什么样子。
夏天是如此，烈日穿透雾霾，
空气发热，我们的身体发困，
都像丢了魂，醉了酒，昏昏欲睡。
唐宋元明清，还有民国的人，
埋在商场下，埋在马路下，
我们不哭不笑，死皮赖脸地活着，
在死人上面，重建生活。
我时常冷的发颤，心跳加速，
冬天没有雪花，春天就没有生机。
地上的国，也要复活，经历逼迫，
经历死亡，经历疑惑和恐惧。
小麦，深埋在雪地里，
我们，深埋在屈辱里。
我见过死去的蝙蝠，死去的鹰，
它们身上，发出黑暗阴冷的光。
实话实说，不用忌讳什么，
夜里的杀手，天上的飞禽，
还有我的祖先们，都倒毙在荒凉的中国。
终于读完了这本书，我抬头看看钟表，
春天还没有过去，祂还没有来，
就像做了一个踩空的梦，
我赶紧低头，为明天祷告。
2016.4.16(原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