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尊贵的称呼。履行的母职,才算是真正赚取了母亲的美名。
有了孩子以后,我从办公室进入家庭,从职业妇女转为家庭主妇。生活起了不少变化;以前生活紧张充实,忙碌愉快。结婚,并未影响我的工作发挥、时间分配和生活情趣。但是,自从有了孩子,好像乾坤扭转,整天面对的是孩子、孩子。
当身心俱疲,不免会想,这一生难道就是奶瓶、尿布、煮饭、洗衣?然后为孩子打点起居、辅导功课、准备便当、陪他考试竞争、担心他交朋友、直到他们展翅高飞?而自己的恩赐、才干、理想就此冬眠起来?
我急欲寻找出路,突破内心与外在的障碍,若是不能改变环境,总得改变自己。直到我因病开刀住院,医生取出卵巢中的肿瘤,等待化验结果的前一夜,辗转难眠,心绪起伏,不知是吉是凶。我在病床上祷告思想:如果我走了,辅导工作可以交给人,写作翻译也有别人可以做;然而为人妻、为人母的职分角色谁可以取代呢?两个幼儿谁来照顾?虽然后来化验的结果判为良性,但这次省思让我这个“忙碌”的现代妇女有了很大转变。
我明白了:到底此刻什么身份是我生命中最无可取代的?那就是──用心做一个母亲!
现今传统家庭价值受到忽略、甚至鄙视,是不争的事实。在街头巷尾,你若问那买水果的年轻妇女,或在车上问邻座抱着幼儿的年轻妈妈:“你有没有上班?”多半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我只是个家庭主妇。”她说的“只是”,好像自认为是一个落伍,与世脱节的女人,天天过着单调、乏味、琐务缠身的生活,做些毫无止境也无酬劳、没有价值的工作!
年轻的母亲,压力来自四面八方:“花些钱请个保姆,或者给婆婆带,她比你有经验得多。总比你辞去工作划得来,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啊!”“你要学以致用啊,读那么多书,要对社会有贡献,要做更重要的事!放下工作,在家带孩子,这样值得吗?”
在物质挂帅、自我实现的堂皇理由下,在和自己的理想冲突时,孩子──就是她亲生的孩子──却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像皮球被踢来踢去。
年轻母亲不甘被限定在“家”的小天地,而纷纷走出家庭、涌向社会、寻找自我,在各行各业中峥嵘头角,不让须眉。尽管如此,仍不断有专家指出“没有一处能取代家,没有人能取代母亲。”
孩子的成长只有一回,时机过去不再来。
忙碌的父亲说:“孩子们,等一等,我要去赚钱,我要去加班,我要去聚会,等我回来再陪你做功课。”时髦的母亲说:“孩子们,等一等,我还有许多计划要完成,我还要多赚钱来付保姆薪水,等我回来再陪你玩耍。”晚上孩子睡了,父母回来人困马乏,憧憬着:“孩子总会长大的,至终会克服各种难关,奇迹总会出现的!”
奇迹真的会出现吗?但是时光荏苒,一月月,一年年,永远是过渡,孩子的童年稍纵即逝,他们在“过渡”中长大;工作永远在孩子之前,赚钱在孩子之先,而给孩子的是永远不兑现的承诺,一个舒适却空荡荡的家。
做个甘心乐意的妈妈吧!房子可以等,车子可以等,升迁可以等,唯有孩子不能等;毕竟童年一去不返,机会过去不再来。你在家庭里的职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价值举足轻重。
做个快乐的妈妈吧!何不把心灵的干渴化为不时的祷告和赞美;当你忧愁担重,何不立刻祷告?当你心烦意躁,何不唱诗一抒情怀?让洗衣机回旋转动,厨房煎炒烹炸,加入你这“一人”诗班,合唱快乐颂。妈妈快乐,全家都快乐了!
做个不同调的妈妈吧!让千篇一律的家庭生活谱上高音、低音,奏出千变万化的乐章;让索然无味的乳养、抚育、教导,加上创意,添点味道,编织孩子未来多彩的人生。把费心费力的苦差事,当作神圣的托付,在这一方天地,辛勤撒种、精心耕耘,随着时光流逝,神会让它成长为一座欣欣向荣的花园。
被人称为“卫斯理宗之母”(The Mother of Methodism)的苏珊娜,有一回丈夫撒母耳写信给她,尊称她为女士,她回信道:“亲爱的,我并不羡慕什么头衔,世上没有一个头衔比‘母亲’更能代表爱与温馨。”生育了19个子女的寡母苏珊娜以慈手抚育,以祈祷的泪水造就出好几个教会历史上的伟人(约翰•卫斯理、查理斯•卫斯理等)。母亲,这个尊贵的称呼,才是她的荣耀。是的,“履行的母职,才算是真正赚取了母亲的美名。”
(《母亲宝鉴》,Dr. Gerard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