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世界中的生命意义
作为国王,所罗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家可以看列王记上4:22-23“所罗门每日所用的食物,细面三十歌珥,粗面六十歌珥,肥牛十只,草场的牛二十只,羊一百只,还有鹿,羚羊,狍子,并肥禽”。普天之下尽是王土,但是所吃所食物不过一斤,并且使人厌烦。传道书2:3(上)记载:“(所罗门)我心里察究,如何用酒使我肉体舒畅”。最后发现,醉生梦死的生活毫无意义,酒醒之后,心里还是空牢牢的。
传道书2:4-6“我为自己动大工程,建造房屋,栽种葡萄园,修造园囿,在其中栽种各样果木树,挖造水池,用以浇灌嫩小的树木”。虽然有巨大的房子,但自己能睡的只是一张床。美丽的庭院并不能使人心满意足,最后发现仍然毫无意义,该失眠的还会失眠,该烦恼的还是烦恼。
所罗门王是真正的贵族,他可以号令天下,具有至高的权力,可以决定许多人的命运,享受天下人的服事。传道书2:7(上)记载,“我买了仆婢,也有生在家中的仆婢”。最后发现并不能因为仆俾多而心生平安,反而增加了许多管理的责任,并且仍是虚空。6:1-2“我见日光之下有一宗祸患,重压在人身上。就是人蒙神赐他赀财,丰富,尊荣,以致他心里所愿的一样都不缺,只是神使他不能吃用,反有外人来吃用。这是虚空,也是祸患”。
传道书2:8(上)记载“(所罗门)我又为自己积蓄金银,和君王的财宝,并各省的财宝”。金钱有时候化妆成上帝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所以中国人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然而当金钱成为数字的时候,它就露出了真面目。5:10所罗门自己说“贪爱银子的,不因得银子知足。贪爱丰富的,也不因得利益知足。这也是虚空。”5:13-15“我见日光之下,有一宗大祸患,就是财主积存赀财,反害自己。因遭遇祸患,这些赀财就消灭。那人若生了儿子,手里也一无所有。他怎样从母胎赤身而来,也必照样赤身而去。他所劳碌得来的。手中分毫不能带去”。
列王记上11:3“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些妃嫔诱惑他的心。”传道书2:8(下)“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爱的物,并许多的妃嫔”。许多男人的梦想就是有许多女人。性有时候也是以主宰的面目出现,特别是在年轻气盛的时候,它放佛对我们有发号施令的主权。但是身在其中的人不难发现,短暂快乐背后有难以言表的凄凉。就如同光鲜外表和浓重化妆下朽烂的躯体,诚如成语所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所罗门王是一个勤勉的王。他的一生基本没有闲过,建造圣殿,建造宫殿,大兴工程,强军富民,勤于写作(参王上4:20-28;7:1-8;9:15-28;10:26-29)。但是所罗门王认为,这些也都是虚空都是捕风。传道书2:22-23记载“人在日光之下劳碌累心,在他一切的劳碌上得着什么呢?因为他日日忧虑,他的劳苦成为愁烦。连夜间心也不安。这也是虚空”。太忙了,以至于没有时间享受生活。
诗篇17章特别提到这样一种人说,“耶和华阿,求你用手救我脱离世人,脱离那只在今生有福分的世人。你把你的财宝充满他们的肚腹。他们因有儿女就心满意足,将其余的财物留给他们的婴孩”。所罗门王有许多嫔妃,因此也有许多儿女。但是所罗门自己却写到“因为有人用智慧知识灵巧所劳碌得来的,却要留给未曾劳碌的人为分。这也是虚空,也是大患”(传道书2:21)。人生若是只是为了儿孙而活着,实在是可怜的。传道书6:3“人若生一百个儿子,活许多岁数,以致他的年日甚多,心里却不得满享福乐,又不得埋葬。据我说,那不到期而落的胎比他倒好。因为虚虚而来,暗暗而去,名字被黑暗遮蔽”。
所罗门王希望“留取丹心照汗青”,但是最后发现也是虚空。传道书1:11“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传道书2:16“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样,永远无人记念。因为日后都被忘记”。中国人唱讲,“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一代的人过去,若是我们把价值建立在被后人认同上,这本身也是毫无意义。
所罗门王想改变国家和社会,想除掉罪恶和欺压,建立公平和正义。但是最后发现,“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传1:15),“我又见日光之下,在审判之处有奸恶。在公义之处也有奸恶”(传道书3:16)。“1 我又转念,见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欺压。看哪,受欺压的流泪,且无人安慰。欺压他们的有势力,也无人安慰他们”(传4:1-3)。(也可参考传道书5:8-9; 7:15; 8:10-14; 9:2-6)。世间不可能建立完全的公义,想建立乌托邦式的理想亡国是不可能的。
上帝赐给所罗门王极大的智慧,所罗门王自己也寻求天下一切知识。列王记上4:29-34“神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如同海沙不可测量。所罗门的智慧超过东方人和埃及人的一切智慧。他的智慧胜过万人,胜过以斯拉人以探,并玛曷的儿子希幔,甲各,达大的智慧。他的名声传扬在四围的列国。 32 他作箴言三千句,诗歌一千零五首。他讲论草木,自利巴嫩的香柏树直到墙上长的牛膝草,又讲论飞禽走兽,昆虫水族。天下列王听见所罗门的智慧,就都差人来听他的智慧话”。然而终其一生,所罗门王发现“我心里议论,说,我得了大智慧,胜过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众人。而且我心中多经历智慧,和知识的事。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传道书1:16-18)。传道书12:12记载所罗门王的劝勉“我儿,还有一层,你当受劝戒。着书多,没有穷尽。读书多,身体疲倦”。
所罗门王在2:10(上)总结到“凡我眼所求的,我没有留下不给他的。我心所乐的,我没有禁止不享受的”。2:11“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劳碌所成的功。谁知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在日光之下毫无益处”。
中国人讲“欲壑难填”,就是指欲望无法满足的意思,也揭露出人本本身的困境。人类心里有个位置(至高的座位),以前是上帝坐在上边。但是因为人选择自我放逐,离开上帝,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于是行行种种的角色都想坐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我们人欢迎“钱”坐在上边,我们称之为“拜金主义”。有时候我们让“性”坐在上边,我们称之为“我的青春我做主”,于是乎,学位、爱情、金钱、权力、房子、车子、自我等等轮流坐庄,控制或主宰者我们的人生。但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把这个空座位坐满,于是在我们得到了这些的时候,就开始觉得虚空,因为这个位置不是为这些东西设计的。
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6:19节告诉我们“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也就是说,我们的生命殿堂应当让上帝的灵来居住,若不是让上帝的灵居住,就只能是耶稣所说“我的殿必称为祷告的殿。你们倒使它成为贼窝了”(太21:13).因此圣经中耶稣基督告诉我们出路是“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约1:11-13)
传道书中“日光之下一词”(תַּ֥חַת הַשָּֽׁמֶשׁ)出现了27词。也就是作者只看到当时“天下人间”的事情,没有抬头“仰望星空”。作者之所以虚空是因为眼睛专注在现象的世界,而没有看到更加真实上帝掌权的世界。许多时候,当我们只看眼前事的时候,我们就不可避免的陷入虚空,但是当我仰望上帝的时候,就发现了意义所在。
正如诗人大卫所说,“凡仰望他的,便有光荣。他们的脸,必不蒙羞”。上帝是通天贯地的神,是天下万国的神,是地上万民的神。正如但以理所说,“至高的神在人的国中掌权”,若看不见上帝,就是无意义,若看见了上帝,就是有意义。正如约翰福音14:9所说的,“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歌罗西书2:9)
耶利米书2:13节上帝说:“因为我的百姓作了两件恶事,就是离弃我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上帝们来是活水的泉源,但是神的百姓干渴的时候不去找上帝,而是相信自己,结果呢就是造一个水池子,但是这个池子是破池子,不能存水。传道人想通过人的方法寻找意义,结果只能是以次充好。
耶稣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4:14)。这是指圣灵而说的,就是信耶稣的人,上帝要赐给他们圣灵,圣灵将会带领、引导、劝诫、安慰、辅导,直到基督再来的日子。
传道者在传道书12:13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给出了一个貌似模糊的出路,“这些事都已听见了。总意就是敬畏神,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但是基督来了,活活地把上帝显给了我们,并且使一切信他的人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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