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基因编辑,最大的危险正在来临——从《毒液》看贺建奎的行为

2018年11月26日,人类历史上第一例“私人订制”的婴儿在中国出生。

 

这对叫露露和娜娜的双胞胎,她们的特殊之处在于,当她们还是受精卵的时候,便被人为的修改了DNA。而主持这项工作的贺建奎教授,在香港接受美联社专访时说,他已经在七对夫妇的受精卵上修改了“CCR5基因”,而露露和娜娜,是唯一成功出生的孩子。

 

他声称,这么做,可以使她们具有对艾滋病的“天然”免疫力。

 

这种略显魔幻现实主义的故事,也出现在近期上映的电影《毒液:致命守护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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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里的反派

 

《毒液》刚上映我便打算去看。

 

进电影院前,我正在满怀愤慨地整理贺建奎的资料,而当我匆忙在影院坐下,看着眼前的一切,真不知哪个是幻想,哪个是现实。

 

生命科学研究、基因编辑、道德伦理、人体实验……这些词汇与它他所代表的诱惑与危险系数,穿梭在电影银幕和手机屏幕间。而我想,这件事已经不能感叹“在不久的将来”,而终于该感叹“未来已来”了!

 

在《毒液》中,反派是生命科学基金会的老板,名叫德里克。他正在主持研究一个隐秘的项目:如何使一种外星生物与人体结合。这东西被称为“共生体”,毒液就是其中一个共生体的名字。

 

这些外星生物需要“宿主”才能存活,而德里克所作的,就是反复用活人进行实验,直到共生体能与人体相适应。

 

这个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男人认为,地球快不行了,人类要寻找新的家园。但目前看来,到外太空发展的最大障碍是没有氧气,而如果使人类成为这些共生体的宿主,那么便可以在地球以外的世界自由呼吸。

 

所以,他认为自己正在进行的实验,是世界上最为正当的事情。

 

他们坏在哪里?

 

但是,这不是挺好吗?根据科幻电影中的末日前设,与当今社会艾滋病的泛滥,他们为此努力,为全人类着想,怎么就成了反派了?

 

请看影片中的对话……

 

基金会老板对手下女博士说:开始人体实验吧!

女博士说:现在进行人体实验还太早!

老板说:勇敢一点!

女博士说:可是伦理道德……

老板说:不要想伦理道德,想想你的孩子!

 

我们不知道,贺建奎的身边是否也有人跟他讨论过这一话题,甚至或许他也是用这一理由来说服手下团队的。

 

但是,这件事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基金会的老板:

他招募那些流浪汉来做人体实验;

他让他们签署一些根本不可能看懂的协议;

他给他们洗脑,让他们认为自己在做的是造福人类的事情;

他不顾这些人将要在实验中经历的痛苦;

他随意消耗人的生命,实验失败就再换下一个“志愿者”……

 

贺建奎:

他通过艾滋病组织,招募愿意参与基因编辑实验的家庭;

他在这项技术尚未排除风险的时候,便在人体上尝试;

他不考虑这两个具体的孩子,她们是否会因为基因更改而带来其它健康问题;

他甚至不是在治病,而只是在患病率极低的情况下,用最不必要的方式来预防;他凭自己的凡手,在人类基因池中注入了非从上帝而造的基因;

 

他们,就是在拿活生生的人当小白鼠,让别人,甚至让后世后代来为自己的成就承担不可预估的风险。

 

科学精神和人类尊严

 

其实,贺建奎所用的技术,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突破。

 

甚至,这还是一种相对简单的基因编辑方法。通过一种名为“Crispr-Cas9” 的工具在DNA 上进行操作,以控制人体的DNA链,来改变或使某个基因失效。

 

生物学家Paul Knoepfler曾在TED演讲中介绍说:Crispr这项技术的原理是,通过放大镜找到某段特定的DNA位置片段,再用剪刀把它们剪下来,然后在刚才截断的地方重新编写基因码。

 

虽然这项技术才出现3年,但世界上已经有几千个实验室都已经掌握了。科学界对此都非常兴奋,但是全世界都没有中国科学家这么“神速”……

 

而最近几年,这种技术确实在成年人身上进行过尝试,比如通过基因编辑治疗致命的疾病。但是,被运用的都是成熟个体。而这不同于贺建奎的做法。因为,编辑精子、卵子或胚胎,这些是可以遗传的!

 

可怕的是,这项技术,其实并没有“伦理”层面的相关规定!我国,只规定了不可以克隆人,但确实没有不可以修改基因的相关法律。不光我国没有,美国也没有,连非常传统守旧的英国,也将这条法律增加了和面条款:

 

“They passed a new law allowing the creation of genetically modified humans with the noble goal of trying to prevent a rare kind of genetic disease. But still I think in combination these events are pushing us further towards an acceptance of human genetic modification.

 

他们通过了一条新的法律,有条件允许制造基改人类,只要你有预防类似罕见基因疾病这样的崇高目的。但我依然认为,这些综合事件,目的都是要强迫我们接受人类的基因改造。

 

所以,其实贺建奎没有违法,只是,法律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狂奔的步伐……因此,我们的批判声中说的不是法律,而是伦理、道德!

 

是的,伦理道德先于法律,又高于法律。

 

未来简史:人要成神

 

在犹太学者尤瓦尔赫拉利的畅销书《未来简史》中,他以历史学家的眼光预言:历史将终结于“人成为神”。

 

他说:未来的人类世界将分化为两个阶级——无用的阶级,以及少数进化成“智神”的阶级。

 

无用的阶级,是被人工智能取代了的阶级;那“智神”,就是少数成功升级了的人。

 

这些人,是社会上最有钱有能力的一群,他们可以砸钱,使用最新的生物科技为自己的后代升级,甚至由此开始新高度的进化。这些升级后的人,也就成“神”了,他们不只凌驾在所有生物以上,还会是人工智能背后的操纵者。

 

霍金也说:有一天,人类通过基因改造技术自己编辑自己的基因,创造出从基因层面全面超越普通人类的新人类。这种“超级人类”一经出现,便宣告了普通人类将被淘汰。因为在这种超级人类眼中,普通人类就像是有缺陷的低等种族一样。

 

正如《毒液》的结尾:从此,我们可以为所欲为

 

神的形象,与复活的身体

 

无论是科幻电影,还是爆炸性新闻,我们已经身处这一时代。与其批判贺建奎,或为着莫名的恐慌买单,不如想一想我们,与我们的后代到底该怎么办。

 

很容易想象,如果真如赫拉利所言,那么将来的大多数人会是这样:在基因剪辑出现之前抵制,而在基因技术成熟之后只能无奈的跟上,他能看见的出路也只有一条:赚更多的钱,让自己的后代也能升级成“神”!

 

但是,生命之所以神圣“不可冒犯”,是因为人是按着神的形象造的。是因为,神尊贵!

 

不幸的是,因始祖亚当的犯罪,我们陷入罪中,我们里面的“灵”更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的。我们需要改变,需要被拯救,但不是基因剪辑技术,也不是随毒液移民外太空,我们需要的是起初造人的上帝,他救赎、医治、更新我们。

 

如果我们与生命的创造主相连,我们便会知道,自己在这颗蓝色小星球上存在的价值,乃在于造我们的上帝;而我们的生命存活与否,乃在于死而复活的耶稣;那么我们的盼望,乃在于基督永恒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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