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空洞唯有上帝才能填滿

( 作者: 侯士庭 )

在人心中的寶殿,有一個只有上帝才能坐的寶座。

 

渴望,它在每個人心裡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單是因為人們彼此需要,更是因為人們需要上帝。“你為自己創造了我,我的心除非安息於你,否則永不得安寧。”這是奧古斯丁向上帝表達他的渴望和不安。

 

《傳道書》的作者指出:“上帝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上帝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我知道世人,莫強如終身喜樂行善。”(3:11—12) 人人心裡都有一個上帝所設計的“空洞”,而且這個洞只有上帝自己才能填滿它。這也是史上如帕斯卡爾、奧古斯丁和《傳道書》作者等許許多多具有偉大心智的人所共有的信息。

 

有近代心理學家說,激發人內在渴望的潛意識就是上帝的另一個名字。然而,對基督徒來說,縱使是上帝先把渴望擺在了人裡面,但若我們因此就將上帝與人內在的渴望意識混為一談,卻是極其嚴重的錯謬!不過,這種說詞至少表示:心理學家已慢慢明白,人的潛意識裡有各種不安和無窮的渴望,可能是上帝所賜、所導引的。 

 

 

人的渴望有如兩刃的刀,能敦促人投入上帝的懷抱,但也能讓人投入罪惡的魔掌。有很多人低估了自己對上帝的渴望,而以低下的代替品為滿足,例如廉價的偶像崇拜、工作上的成就感、拜金主義、性的滿足、食物的享受、社會地位等等,然而,這些根本滿足不了人心底的空虛大洞,因為這就好像一直朝海浪丟出無數次的小石頭、想填滿太平洋一樣,結果就如奧古斯丁形容的,大海的反應也會是:“我不是上帝,我也是受造的。” 

 

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唯有在尋求上帝與永生的時候才能得到滿足。要證明這一點,我們必須採取兩個重要步驟,第一,必須願意承認,我們內心有一種天然渴望,是指向一位真能滿足我們這種渴望的對象;第二,願意承認,我們對上帝的渴慕與我們對受造物的渴望是截然不同的。 

 

廣告商洗了人的腦,要人相信很多東西是生活中不可少的,例如“很正”的香水、“很有品味”的衣著髮型、“很有時尚感”的飾品和鞋子等,結果就讓人的心底渴望最後淪為瑣事一件,貶低了我們作為人的價值。我們實在太容易被流行的暗示引誘、被社會世俗的想法操控、被其他人看我們的念頭驅使了,使我們原先對屬靈實際的崇高渴望變成了對消費主義、物質主義的追求。 

 

但有些渴望確實是回應了人類的價值,例如渴望友誼,或是渴望給別人幸福(人類的天性會意識到其他人的需要)。渴望並非飄浮不定的,它不是陽光下的塵埃,也不附著於任何東西;它乃是反映了附著於人性上諸多價值的總合,換句話說,渴望與人類的本性切身相關。 

 

 

我們已經看到,路易斯比大部分作家更清楚地認識上帝所啟發的渴望、人以上帝為渴望的對象是多麼獨特的一件事。他在《天路回程》(The Pilgrim’s Regress)這本書裡論到對上帝強烈渴望的經歷,與其他的渴望有著兩方面的差異:

 

 

“首先,雖然那種需求的感覺很尖銳,甚至有些痛苦,但是那需求本身卻又讓人感覺到喜悅;這種飢渴好過任何其他的飽足,這種貧窮好過任何其他的富有。第二個差異是,這種渴望的對象帶有特殊的神秘性,其他每一個假設的對象都不足與之相比。對我而言,這就像有個人慇勤地順著這個渴望去追求錯誤的對象,然後有一天,這些對象的虛假顯露了出來,他就毅然決然地丟棄了它們。他一定是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人的靈魂是受造來享受某一位特殊的對象,而這對象,在我們現今受主觀和時空限制的經驗模式裡,是絕對無法全然得到,甚至無法憑想像得到的。 

 

在人心中的寶殿,有一個只有上帝才能坐的寶座。在許多情形下,這個內心的隱形空位會以任何看得見的形式呈現出來。有人說過這樣一件事:一位垂死者,要求別人拉張椅子放在他的床邊,因為他覺得耶穌整夜都坐在他旁邊;而當他臨終時,他的一隻手呈現出一種情景,彷彿身旁有位看不見的朋友在握著他的手,因為他的手不但伸出了床外,而且還安放在椅子上。

 

沒有上帝在身旁的空虛心靈,是令人不安和悲慘的緣由。帕斯卡爾比喻道:“誰會比一位‘被廢掉的國王’更為自己不能身為國王而傷心呢?”人原來是有視力、能看見事物的,所以一旦失去視力必定非常傷心,這不是稀奇的事。帕斯卡爾提到像這種遭遇不幸的例子,其實也證明了人之所以不凡的原因:“這是一位偉大國王的悲哀,是廢位國王的悲慘,反映在我們這些按照上帝形象受造的人類的尊嚴上。”人類的光景真是個奇怪的弔詭,所以他說:“人的偉大,正因為自知悲慘;樹木可不會知道自己多麼悲慘。所以,‘自知悲慘’固然很悲慘,但這同時又是個記號,可以顯出人類身份的不凡。” 

 

 

人類的尊嚴也來自思考能力,得以在眾人中間享受自己的一席之地。不過,人的尊嚴最主要是因為上帝給予這種地位和渴望,所以人才能享受他、尋求他的尊重和友誼。這個信念乃是暗示:我們擁有的是天命而非宿命!也就是說,人不是機遇與宿命的受害者,相反,在自身獨特命運的屬靈劇本裡,人是主動參與在其中的。人類同時具有高昇與墮落的特質:既在宇宙萬物中領受獨特尊貴的地位,卻又是有罪的。人的罪就在於企圖竊取上帝榮耀的位置,想自己做上帝,做一些篡奪創造主地位的事。 

 

這就是為什麼耶穌要成為神—人,來到地上為人類的罪行付上贖價並拯救人脫離罪惡。人若沒有看見真正的美善、慈愛等人性的至高表現,就不能有真正的高昇與尊嚴,這樣一來,在現代世界裡,人不是陷入共產主義想像中的虛假理想,就是落入世俗的絕望中。人也不可能只因自己是被愛的就高昇為有位格的存在。基督信仰的獨特性,在於人能夠在上帝裡面找到盼望,並且能回應他的愛,單單安息在他的愛裡,以他為終極幸福的唯一源頭。 

 

當人問自己或精神科醫生“我是誰”的時候,最容易感受到上帝在自己裡面塑造的“空洞”。這是動物從來不會問的問題和感受到的心靈狀態。人類可以坦誠面對生命,深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完全,這與動物界靠本能行動的封閉世界形成了高低等之對比。所以“我是誰”這個問題既顯露出人的尊嚴,也顯露出人的愚昧。我們應當緊緊抓住那些能提供我們生命意義、幫助我們認知這問題的象徵,而不能靠情感上的各種影像,無論它們是在孩童時期形成的,還是在情感發展遇到危機時被強化的。 

 

 

心,是我們內在生命的標記,這標記是聖經採用的。人的生命被雕塑時,一切改變的焦點都集中於心。心對人的快樂或不快樂有最直接的影響。每個人從他生命的一開始,就受到另一個人的心的影響;母親的心臟在胎兒生命中不斷地跳動,一分鐘60下,一小時3,600下,一天86,400下,整個懷孕期約2400萬下。母親不在的時候,護士們學會在新生兒的枕頭下放鬧鐘來代替。希伯來詞rechem 的意思是“上帝的憐憫”,是引用子宮的喻象,因其字面意為“子宮”,這就是告訴我們:上帝與他的子民之間有這種保抱憐恤的關係。

 

從聖經裡可以看見,心是人內在的有力象徵,它會喜樂或憂傷、驕傲或謙卑,也是所有慾望的原發地。“整全的心”可顯示出誠信正直的操守,而一個人基本的品格,無論好壞,都是從心裡發出的。心被視為人的情感、意志,也被視為思想、心智,所以“傾聽的心”指向“理解的頭腦”。《詩篇》和舊約的先知們在使用有關心的詞語中提到,人若要恢復自己與上帝的關係,必須“洗淨我們的心”,好像換心手術一樣;新約則說上帝的愛經由聖靈澆灌“在我們的心裡”,如今因為屬於基督了,他就將我們的新身份寫在“我們的心上”。 

 

現今大家都公認,精神壓力會影響心臟。心臟是否健康與情緒狀態有連帶關係,這就提示了一件事實:我們需要與其他人有健康的關係,而且最重要的是與上帝有健康的關係。“你幸福嗎?”這個問題歸根到底,就是在問:“在上帝面前,你的內在生命如何?”也就是說,既然上帝為他自己造了我們,我們與他的關係究竟如何呢?心是一位偉大的老師,可以指示人回到上帝那裡,只有他才是真幸福的源頭。我們不妨用“聆聽你的心”來彼此勸勉吧。 

 

對喜樂和幸福的渴望,深植在人類靈魂裡,而且深過對享樂的追求。雖然有人誤以為“潛意識”本身是智慧的、美好的,幾乎與上帝不分上下,但是這也可能成為一個“走向上帝”路徑的指標。 

 

上帝已在每一顆心裡塑造了“空洞”,這就是顯明瞭(或者說暗示了)永恆的存在。 

(摘自《幸福真諦》,上海三聯書店,2017.02)

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

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

箴言 4:23

 

來源:微時代改革宗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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