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很多人無法接受耶穌復活,覺得這是神話,沒有科學根據;基督教信仰建立這基礎上,因此很不可信。記得我大三剛信主的時候,我跟父親講福音,提到耶穌從死裡復活。他一聽,就跳起來,好像神經受了很大的刺激,指著我的鼻子,咬牙切齒的罵我說:“看來我白供你讀書了,你書都讀到牛背上去了(閩南俗語,意思是:書都白讀了)。現在人一死,就到火葬場去火化,一下子就變成灰了,哪裡有可能復活呢?”我父親是中國南方的精明的小生意人,文化不高;講求實際,非常勤勞,崇尚個人奮鬥。他的至理名言就是國際歌的詞: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在利益當頭,他是天生的唯物論主義者,但這不妨礙他去燒香拜佛求個平安。
面對父親的問題,我當時也沒怎麼回答他,也知道跟他說不通;對一個只相信眼見不相信神跡的人來說,死裡復活怎麼說也是不可能的。 對樸實的唯物主義者來說,眼見就是科學;眼睛不能看見的,都是虛的,都是迷信。他們認為自己受教育程度不高,燒香拜佛也就算了;對於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去相信一個所謂的“死而復活”的神跡,簡直是天方夜譚,天大的笑話。上周主日,一個姊妹分享到,她的學化學的同學就是如何也無法接受死人能復活的道理,特別是在執行火葬的時代。
那麼,基督徒傳揚耶穌從死裡復活了,並宣稱這是確切的真理。這是否是偽科學或反科學呢?耶穌從死裡復活有多少的可信度呢?
耶穌復活是哪一門子的真理?
首先要區分兩種真理,或者叫事實:一種是科學實驗可以證明的真理,比如:萬有引力定律,化學反應原理等;另一種是歷史上發生的事實,比如抗日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等。許多人認為耶穌的復活不符合科學,這是犯了類別錯誤;因為耶穌的復活屬於歷史的真理,而不是科學的真理。
歷史的真理是由歷史的證據來確立的,而不是由科學實驗來證實的。歷史的證據有人證、物證。
最大的物證就是耶穌的空墳墓。耶穌在被釘十字架後第三天復活,根據聖經的記載,他們的門徒在50天後(正好碰上當時猶太人的三大節期之一,有點像中國的春節,猶太人從各個地方回到他們的聖城耶路撒冷)就開始大力傳揚耶穌死裡復活的消息。他們告訴人說:埋葬耶穌的墳墓是空的,耶穌的屍體不見了,耶穌復活了。如果門徒所傳的不是真的,這是相當容易被人捅破的;因為人們,特別是那些反對耶穌門徒的宗教領袖只要反駁說,看啊,耶穌的墳墓在那,這些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結果那些最有可能揭穿背後真相的宗教領袖,只編了一個蹩腳的解釋,他們教看守墳墓的士兵這樣說:‘他的門徒晚上來了,趁我們睡著的時候,把他偷走了(馬太福音28:13)。看來這些士兵都有特異功能,睡覺的時候也能清楚察覺到周圍的動靜。
最大的人證是耶穌的門徒。有人認為耶穌的門徒跟耶穌的關係太密切,所以他們的見證會有失偏頗,不客觀;但其實恰恰是因為他們與耶穌的親密關係,才使得他們對耶穌的認識更準確、真實,有說服力。這好比最瞭解北京的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而不是上海人;最瞭解男人的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朋友。
耶穌的門徒並不是一群傑出高尚的人;相反,他們是普通老百姓,文化不高,悟性也不高,粗魯的粗魯,火爆的火爆,多疑的多疑,怕死的怕死,還不怎麼講義氣。12個人中有一個出賣了耶穌,另一個三次否認自己認識耶穌,其餘的呢,在耶穌被抓的時候都跑路了。就是這樣的一群小民,經歷了奇異的改變,在耶穌死後,帶著極強的使命感,大膽傳揚耶穌復活的好消息,叫人悔改歸信;他們不再懼怕死亡,並且絕大部分為他們所傳講的耶穌死而復活的福音付上了生命的代價,流放的流放,上刑的上刑,吊死的吊死。據說,那個三次否認耶穌的門徒——他叫彼得,覺得自己很羞愧,要求自己倒釘十字架而殉道。耶穌的這些門徒生命的改變,最合理、自然也是最好的解釋就是,耶穌的復活,就如他們所見證、所傳揚的。
另外一個耶穌的門徒叫保羅,他是基督教發展史上最關鍵的人物之一。他原來非常仇恨基督徒,不是因為他本性邪惡,而是他屬於那種宗教極端熱心分子,有些類似現在的ISIS成員。他後來成了忠心跟隨耶穌的僕人,30年時間裡傳道的足跡橫跨亞、非、歐三大洲,奠定了基督教信仰在希臘外邦世界的根基。除了傳道宣教的工作,他還寫了新約最早的13卷書(總共27卷)。原來逼迫拆毀教會的,現在成了教會的柱石;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差呢?保羅他自己做見證說,促成這個改變的是復活的耶穌向他顯現。
在他的其中一封寫給教會的信中(大概是主後55年),面對教會中有人懷疑復活的事,他列出見過耶穌復活之人的名單:耶穌的十二個門徒,耶穌的兄弟雅各,還有五百多弟兄。然後,保羅直接告訴他們說:這些人好多都還在,不信的話,去問問他們(林前15:6)。
耶穌的死而復活除了聖經記載之外,還有其它經外文獻有提及,最有名也 最權威的猶太史家是約瑟夫(他並不是基督徒)在他的《猶太古史記》中(此書完成於耶穌被釘十字架63年),這樣描述當時的情況:耶穌…行了許多神跡奇事,也是一位讓人們心悅誠服接受教誨的夫子。他身邊有許多跟隨他的猶太人和外邦人,這人就是“基督”。彼拉多在我們領袖的唆使下,將他判處十字架的刑罰;那些愛他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捨棄他,因他三天後復活並對他們顯現,就如同先知們早已預言這件事及其他數以萬計的有關他的事跡一樣;因他而被命名為“基督徒”的一派,至今仍然沒有消失。(第18卷第3章,粗體為筆者所加)
有本書叫《新鐵證待判》(宗教文化出版社,2006)詳細列舉了支持聖經故事和耶穌真實性的證據,想更多瞭解的話,可以去仔細閱讀。
普世基督教會的歷史見證
之前提到過,耶穌被抓的時候,門徒四散,死的時候只有他一人孤零零被掛在十字架上。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耶穌的人生是失敗的,他三年半的傳道生涯,雖然有許多人跟隨(或許準確的講,應該叫“尾隨”),但他並沒有建立什麼教派、黨派、軍隊或者帝國。某種程度上,他最終因言獲罪,恥辱地死在十字架上;跟隨他的人四散。跟隨一個剛剛萌芽,而教主就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教派有什麼前途呢?奇特的是,就如約瑟夫所見證的,這一派“基督徒”(後來的人給耶穌的跟隨者的一個稱號),至今沒有消失。不僅沒有消失,而且越發壯大,大約300年後,從一個巴勒斯坦小鎮開始的基督教居然成了當時整個羅馬帝國的國教。要知道,當時教會就像剛剛出生的嬰兒,而羅馬帝國好幾次殘酷的壓迫——抓捕傳道人、將基督徒扔進鬥獸場、釘在十字架上等,竭力要扼殺這個嬰孩。但好像有一種超自然的能力,保守托住並引導這年輕、軟弱的生命,就如耶穌自己說:你在嬰孩和吃奶的口中建立了讚美(太21:16);更像保羅所說:我們有這寶貝在瓦器裡,是要顯明這極大的能力是屬於神,不是出於我們(林前4:7)。
教會這個小幼苗,歷經各種風雨磨難,如今已然長成參天大樹,在她的蔭涼下的來自各樣的民族、國家、方言。距離耶穌復活大概2000年,基督教已經是全球最大的宗教,耶穌的教會更成了世界上最大、歷史最悠久的組織。更難能可貴的是,雖然敵對她的外在環境沒有多少的改變,上個主日發生在埃及的兩個教堂爆炸事件造成上百個信徒傷亡就是一個明證,但她依然持守、並宣揚2000年前的信徒所相信的:耶穌死了,第三天復活了。
這一切是如何成就的呢?無他,耶穌的復活是也。
中國教會的真實故事
不僅全世界2000年耶穌基督的教會的成長真實見證了耶穌的復活,中國教會的200多年的發展也是一個明證。雖然耶穌的福音最早在唐朝就傳入中國,但真正在中國這片土地上扎根要從1807年,新教的傳教士馬禮遜進入中國開始。成千上萬的西方宣教士聽見耶穌的呼召,放棄舒適的生活條件、錦繡的生命前程,來到一個陌生又不友善的國家,經過100年左右的耕耘,教會在1900年義和團運動的時候,大概有了7萬左右的信徒。義和團運動卻摧毀了大概3分之一的果子,包括2萬的信徒和上百個西方宣教士。
經歷這場血與火的洗禮,西方宣教士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多的進入中國。他們其中最有名的代表是來自英國的戴德生,他1854年22歲到達中國,深入到中國偏遠的內地,提倡接受認同中國人。因此,他穿中國人的衣服,留長辮子,做一個地道的中國人。不僅他自己把生命獻給了中國,他的子孫後代繼承他的心志,繼續服事中國人,如今已是第6代。不用說外國人,就是我們自己,子孫6代做同樣的一件事情的也是少之又少。戴德生有一句至理名言,如今依然感動、激勵許多人:“我若有千磅英金,中國可以全數支取;我若有千條性命,中國應該擁有他們。不,不是為中國,是為基督。”
人們感概一位外國人竟然有對中國人這麼深的愛,但戴德生愛的源泉不是一種精神,一個信念,乃是一位活著的主,就是耶穌基督。正因為耶穌是活著的主,才有後來中國教會在經歷了1949–1979年更大、更長的逼迫和患難之後,依然存活並且發展。在那個什麼主義、思想、宗教被禁止,教堂被封、聖經被焚燬,牧師被關進監獄、西方的宣教士都驅逐出境的“一清二白”的時代,基督的教會在中國就像種子埋在地裡,以一種奇特而神秘的方式在生長著。從1807年——1949年,西方約2萬名的宣教士到達中國這片福音的荒野開墾,歷經140年,收穫了不到100萬的信徒;但1949年—2009年,50年的時間裡,中國教會經歷腥風血雨的政治洗禮和許多的逼迫打壓,漲到至少5000萬,有50倍甚至更多的增長。這在全世界教會發展中都是一個奇跡,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耶穌復活了,祂在掌權。
信徒復活的見證
世界上沒有一宗歷史事件,像耶穌復活這樣,經得起兩千年來無以數計的哲學、宗教、法律及歷史學者的攻擊和考證。而基督教會整體的生命成長是耶穌復活的最有力證據,這整個大拼圖的背後是千千萬萬信徒個體生命經歷耶穌的復活的大能,生命發生翻轉的小拼圖。而最近在美國上映的紀錄片《重審基督》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作者史特博是一位美國記者,自稱無神論者。之前曾任職美國著名日報《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擅採訪重大法庭新聞,屢獲新聞獎。在寫《重審耶穌》前,他極其藐視和反對基督信仰,相信有更多證據顯示所謂的“神”不過是人的心理投射,是古代神話、古人迷信;而耶穌所自詡的事,亦屬杜撰。 後來,因為妻子信主生命發生改變,史特博用了兩年時間訪問在劍橋、普林斯頓等學府的十三位著名學者,盤根問底,再三提出十分尖銳的問題,諸如聖經新約的可靠性,聖經之外有無其他支持耶穌生平的證據,復活是否真實歷史事件等。他原想推翻基督的證據,但他的問題反過來都得到完滿解答,而且結論完全出乎意料。最後他自己也歸信了基督,他的書《重審基督》竟成了為基督辯護之作。
筆者的生命故事
筆者最終成為基督徒,並沒有經歷什麼曲折婉轉、驚天動地的心路歷程,只不過是聽到了耶穌那溫柔而親切的邀請。在筆者受朋友影響,開始想去尋求神的時候,第二次進到教堂聽道,台上的老牧師講到耶穌的話說,“看哪!我站在門外敲門;如果有人聽見我的聲音就開門的,我要進到他那裡去,我要跟他在一起,他也要跟我在一起吃飯。(啟示錄3:20)”這話深深的抓住了我,我閉上眼睛,彷彿看到耶穌站在我的心門外,輕輕的叩著門,那麼輕柔那麼深情;還不知道禱告是什麼的我,就在心裡默默地禱告說:”主啊,是你在我門外叩門,我願意打開門,請你進來。”從此之後,我成了一位基督徒,後來也成了一位傳講耶穌死而復活的牧師。
而一開始提到筆者的父親激烈的反對基督信仰,嗤之以鼻,但這麼多年走過來,看到耶穌在我們一家中真實的恩典和賜福,他也慢慢平靜下來,不再反對我們。雖然他還沒有走進信仰,但也實在看到耶穌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的。
自然界死而復活的見證
可見,耶穌的死而復活不是一個能用科學實驗考察的道理,更不是神話,或某個人編出來的故事,而是真實的歷史事實,並且是2000年每一個基督徒的生命檢驗過的可靠的真理。不過,雖然復活不是屬於科學的真理,但是自然界也不缺乏這種死而復活的見證,我要說到兩個典型的例子。
1
南方的農民都種過水稻。每年春天到了播種的季節,父母都會精心挑選好水稻的種子,先是放在一個大盆子裡讓它們長出牙;然後再把這些種子很密集的撒到準備好的一塊平整的小田地上,再用一大張張開的塑料紙蓋上。過了一段時間,這些種子就會長出一兩寸高幼嫩的秧苗。把塑料袋拿開,再等一段時間讓秧苗再長高一些;到了插秧時節的時候,他們就把長好的秧苗插到水田里。到了夏天收割的時候,這些秧苗就會長成一片片金黃的水稻。
這些水稻種子沒有被吃掉,而是被埋在地裡;某種程度上,你可以說,他們死了;但它們又活了,它們長出了更多的水稻種子。耶穌在聖經中也說過類似的比喻,祂用的是麥子的比方:一粒麥子若不落在地裡死了,仍舊是一粒;如果死了,就結出許多果實來。
2
常給孩子讀繪本的父母,自然不會錯過艾瑞·卡爾(Eric Carle)經典的《很餓很餓的毛毛蟲》,裡面講述一隻毛毛蟲從小變大,最後結繭變成美麗的蝴蝶的故事。那種胖胖的、醜醜的、活在二維空間的毛毛蟲死去了,蛻變成了輕盈美麗、絢麗多姿、在廣袤的世界裡自由飛舞的蝴蝶。這正是基督徒生命的隱喻,當生命中那些敗壞的性情、慾望不斷死去的時候,一個良善聖潔充滿愛的新生命正在成長。
當聖經描述信徒最後身體復活的時候,用的正是這兩個自然界的原型:我們現在世界的這個身體,正是未來世界那個身體的種子;這個身體是軟弱的、會朽壞的,它會疲倦,而且終有一天要衰老、死去、腐爛;但復活的時候,卻要長成另外的身體,是不會朽壞的。這有點類似:一粒水稻的種子長成稻穗,一顆樹的種子長成大樹;又像笨拙的毛毛蟲變成美麗輕盈、展翼飛舞的蝴蝶。
在這個意義上,耶穌的死而復活可以看做是整個世界生命延續的奧秘在人類肉身世界中的歷史彰顯。基督好比一粒種子落在地裡死了,許許多多的像基督一樣的生命誕生了;一個聖徒死了,許許多多的像聖徒一樣的生命誕生了。基督復活了,祂復活的生命進到每一個跟隨祂的信徒的生命中成了一粒種子。這就是基督徒生命的故事——一個個死而復活的傳奇。
結尾
相信耶穌從死裡復活這個事實並不難,這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你相信了地球是圓的,而不是像古人所認為的方的。關鍵在於,耶穌死而復活的意義。整個基督教信仰都圍繞這個展開,這是基督教信仰的核心;可以說,整本聖經洋洋灑灑90多萬字都在談論這件事。我在這裡,就說其中一個意義:耶穌勝過了死亡這個人類最大的仇敵,祂是生命的主,祂是復活的主。一個很有名的傳道人曾經說過:人類的歷史無非就是墳墓的歷史。再厲害的人能征服全世界,卻最終都要向死亡低頭。如果耶穌勝過了我們最大的仇敵,那麼其他的仇敵更不在話下了。聖經說,耶穌死,是為我們的罪死了;祂復活,是為我們稱義,叫我們有永生的盼望。
親愛的朋友,這就是基督徒所說的福音:耶穌為你的罪被釘在十字架上,死了;第三天復活。今天,這位活著的耶穌依然透過聖經發出充滿愛的邀請說:”到我這裡來吧,你們所有勞苦擔重擔的人哪,我必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應當負我的軛,向我學習,你們就必得著心靈的安息;我的軛是容易負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馬太福音11:28–30)
當你聽見這福音,並願意悔改自己罪的時候,這位死而復活的耶穌就會進到你的裡面,賜給你永恆的生命。
耶書侖,原名林偉清;曾經是北京一小教會牧師,加爾文神學院道學碩士畢業;現在就讀加爾文神學院神學碩士,新約方向。同時也是丈夫和3個孩子的父親。個人異象是國內神學教育和植堂牧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