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看完讓人淚奔的《何以為家》,你還會想要生孩子嗎?

( 作者: 嚴行 )

電影《何以為家》(Capharnaum,又譯《迦百農》),自上映以來得到許多眼淚和聲音,有評論認為這部電影“真實得讓人不忍直視”。電影所講述的那個黎巴嫩男孩悲慘的生活經歷,讓我們心痛,似乎在其中看到相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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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尊榮與咒詛

 

影片一開始,是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孤獨地站在銀幕正中,一副瘦小單薄,營養不良的樣子。醫生查看了他的口腔之後說,“他應該有12歲了”——這是關於這孩子唯一可以確知的信息。

 

這就是影片的主人公贊恩,因持刀傷人被判了五年刑的少年犯。他要控告他父母“為什麼生他?”,既然他們從不對他負責,連他的生日、年齡都不知道,連任何身份證件都沒給他辦過。贊恩在法庭上衝又懷孕的母親喊道:“別再生了!”

 

贊恩看不出這草芥般的生命,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他自己飽嘗苦難,11歲的妹妹被迫出嫁懷孕出血而死,他實在不想看到更多的弟妹遭同樣的罪。

 

然而在黎巴嫩難民區,贊恩不是唯一的悲劇。他的同齡人都差不多,一個個長大,進監獄,彷彿人生本來如此。

 

人生真的就該這樣嗎?人生本來應該怎樣?

 

回溯到人的“初始狀態”,看第一個人亞當的被造吧。上帝照著自己的形象用塵土“造”出亞當,再把本屬於上帝的氣息吹進他的生命裡,他便成為“有靈的活人”。上帝也賦予他意志、思想、感情、理性。上帝又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授他權柄,替萬物命名;上帝再賦予他使命,叫他的人生有目的有意義,派他治理這地,管理一切的活物。

 

《何以為家》告訴我們今天人在世界上的實況;然而,“起初並不是這樣”!

 

自從人犯罪後,人一切寶貴的屬性就不斷失落,以至隨著罪性的發展,都轉向反面。影片揭開了世界的一角,讓我們直觀人的悲催狀態。中文片名又譯為“迦百農”,寓意“被咒詛”,該語出於《聖經·新約》,耶穌曾對它說:“迦百農啊,你已經升到天上,將來必墜落陰間!”因此,“迦百農”成了被咒詛的象徵。

 

在遠離上帝的世界,其中的人生命如螻蟻,天天挨打受罵,何談榮耀?贊恩想要讀書,被父親一言否定;妹妹不想嫁人,被父母強行嫁掉,他們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他們的要求從不被理會。

 

成年人在這污濁的世界裡浸淫日久,心變得麻木剛硬,他們不僅活在罪中,也同時參與製造罪惡。並且,他們對惡已經無感了。贊恩父母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因為他們生來就是被這樣對待的,“沒人把我當人看!”轉過來,他也不把自己的孩子當人看。

 

贊恩痛恨這樣的生命,他幼小的心靈還存有對美與善的嚮往,他憧憬能有另一種樣式的生活。

 

悲慘世界的廣闊維度

 

贊恩離家出走後,在遊樂場尋找工作機會,偶遇來自埃塞俄比亞的難民拉希爾,她也沒有居留證,打工時無處安置一歲的兒子尤納斯。二人萍水相逢,互相幫助,贊恩幫她看護兒子,她給贊恩一個住所。

 

在她不幸被捕後,瘦小的贊恩擔當起養育尤納斯的責任。想盡辦法給他搞到吃的東西,實在沒有東西可吃了,就從賣魚的攤上討得一點小魚,烤熟後細心地捏出魚肉,餵給尤納斯。這些令人心碎的情節,是寒涼的影片中的少有的溫暖片段。兩個弱小孩子掙扎前行的背影,撼人心魄。

 

電影一方面讓人看到,即使贊恩離開了冰冷無情的家庭,也逃不出更加殘酷的社會,影片由此向觀眾展現悲慘世界的廣闊維度;另一方面,從贊恩這個孩子的視角進行敘事,免於成人世界的虛偽,以及人們在所習慣的社會法則中形成固化思維,迫使觀眾“回到小孩子的樣式”,叫他的良心被眼前這兩個孩子牽動。

 

影片在此拷問成人,拷問良心。

 

在贊恩身上,尚存未被泯滅的人性之光。他有堅強的意志,不肯屈從於愚昧的父母;他有深厚的感情,記住別人給予他的一絲溫情;他能思考,絕不像父母那樣以惡為善;他有責任感,盡力照顧弱小,承擔責任……

 

影片輻射到諸多社會問題,如難民問題,家庭問題,青少年犯罪問題,身份問題,垃圾圍城問題……每一個問題的癥結,其實都是罪的結果。沒有身份,拉希爾不得不編造騙局;警方逮捕她,卻完全不顧她有個一歲的兒子;販假證的商人衝她咆哮:“你兒子沒有證件,他一出生就算是死的,他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本有上帝形象的人,在彎曲背謬的世上,被扭曲得不成樣子。贊恩因為捅傷使妹妹懷孕死亡的妹夫,成了少年犯;他的父母,成了被告;拉希爾也關在獄中;贊恩看不到生命的亮光,他對母親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說出咒詛般的語言:“他長大會像我一樣”。

 

曾經,贊恩有過一絲希望,他遇到個賣葬禮花圈的小女孩,說弄到船票就可以偷渡到瑞士,他的心活過來了,他夢想能乘上那“有彩色燈飾的船”,嚮往在那裡能“有一間自己的屋子,不敲門不許進的那種。在那裡,小孩子不會莫名其妙地死掉。”他立刻返回家裡去尋找證件,才發現他根本沒有任何證件。父母壓根沒給孩子們辦過,家裡唯一的政府文件是《驅逐證》和醫院欠費單。原來,世界從來沒有承認過他的存在!

 

贊恩怎能不絕望?!垃圾場一樣的天地,無休止超負荷的勞作,看不見盡頭的苦難……

 

信仰的詆毀與反思

 

影片寫盡苦難,卻難以挖掘苦難背後的成因。影片中每個人都為自己的悲慘倍感愁苦,而對於這苦難的理解,卻都像亞當一樣把原因歸結到別處。贊恩的父親認為他不該結婚,那樣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贊恩的母親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是社會不好;贊恩作為孩子,只能視自己的痛苦是由不負責任的父母造成的。

 

每個人好像都有自己的解釋,只是,從這些解釋裡,不可能看到改變這苦難的前景。“迦百農”將仍然留在咒詛裡。

 

影片繼續了長期以來的左翼文化傳統——對基督教加以嘲笑。導演藉贊恩的口說:“生活根本就全是虱子,破鞋都比它華美,我活在地獄裡,不過是生活煎熬的一塊爛肉。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好人,被人愛戴,可上帝根本不希望我們能被人愛,他希望我們是別人的髒抹布。”

 

顯然,這樣一大段演講般的語言,不可能出自一個沒讀過書的小孩子,這是導演的心聲。面對不能理解的人生苦難,人會習慣性地把罪責推到上帝那裡。每當有災難發生的時候,總會有人問:“上帝在哪裡?上帝為什麼允許這事發生?”

 

這樣的聲音,實在一點也不稀奇,遙想伊甸園中,當上帝問亞當為什麼偷吃禁果時,亞當的回答也是如此,並且,他的回答可以看作是這一切質問的開端:“你所賜給我與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樹上的果子給我,我就吃了。”他的頭一個字指向的是上帝——“你”。

 

電影側面表現了有著深厚基督教傳統的黎巴嫩,基督教所帶來的影響。但基督教僅僅成為文化的一部分,而不再是信仰。

 

人們把“願上帝祝福你!”像口頭禪一樣脫口而出。贊恩的妹妹死了,母親用勸慰的口氣對贊恩說:“上帝帶走一樣,會用另一樣來補償。我懷孕了,若是女孩,就用你妹妹的名字來叫她”。贊恩把頭別過一邊,厭惡地說:“你沒有人心。”

 

導演以調侃的方式故意在片尾加入一個情節:油光滿面的牧師帶著一群健康喜樂的信徒來監獄探望犯人,他們不傳福音,不講耶穌,只是樂觀地說:“來,振作起來,我們唱支歌!”獄中囚犯有人應和,有人冷漠。這些自詡是基督徒的人,他們所做的只不過是替苦難化妝,叫苦難看上去不那麼醜陋。他們輕輕忽忽地向囚犯說“平安了,平安了”,其實沒有平安。

 

在聖經裡,舊約時代,上帝訓斥向君王和百姓說謊言的假祭司;新約福音書裡,耶穌責備假冒偽善的法利賽人。影片中,導演的意圖雖然是抵毀基督教,但這樣的所謂的“基督教”,也是值得省思的。因為世界真正的危險不是它的敗壞與罪惡,而是屬神的子民不能指明真正的救恩之道,不能活出上帝的形象和樣式,不能讓世界看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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