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谈诗,谈诗伤感情

在一个不读诗歌的年代,诗人汪国真去世,引起许多人对那个诗意斑斓的年代的追忆。他的诗,深刻地影响了一代人。从北岛、顾城、海子、到汪国真,当代人距离诗歌日益遥远,诚然,诗歌本身也许并不会真正影响一个人,在圣经的诗篇中,记录下诗人与上帝的交流,却真正揭开了诗歌背后的逻辑。

汪国真过世了,可谓英年早逝,令人惋惜。我对他的诗并不熟悉,不过我以为一个人写几首诗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写诗。我也以为,每个恋爱的人都是诗人。而诗人,就是总在恋爱中的人。

我曾经一度痴迷于诗歌。有别于其他文体,诗歌天马行空,至情至性。写诗,不一定需要深厚的积淀和功底,更多的是天分和真情的流露。所以诗人多性情中人。

少年时,狂读朦胧诗。家里一套内部交流的《新诗潮诗集》,从北岛、顾城到食指,到梁小斌、岛子、甚至封新成。当然,那时最爱,或者说最爱那时的北岛。相较他深刻的呐喊,我更喜欢他的纯情:

我习惯了你在山谷中大声呼喊
然后倾听两个名字追逐时的回响
抱起书,你总要提出各种问题
一边撅着嘴,一边把答案写满小手
在冬天,在蓝幽幽的路灯下
你的呵气像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

——《习惯》

尽管坦白讲,他的一些诗也可能很“汪国真”,甚至也有点“还珠格格”。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海湾,是帆
是缆绳忠实的两端
你是喷泉,是风
是童年清脆的呐喊

——《一束》

不过这又怎样?谁又能想到海子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了楼盘最出名的文案?我愿所有的广告文案都有诗一般的语言,高冷也好,俗艳也罢。

诗读多了,就开始自己写,一年三百首,写了两年。后来就不写诗也不读诗了。不要谈诗,谈诗伤感情。

直到后来读圣经,看到《诗篇》。不管是大卫还是亚萨、可拉的后裔,他们是出口成章的真诗人,每一个祷告都是一首诗歌。因为他们在诗中赞美的是上帝,他们对风景的描绘、情感的领受就格外高大上,气魄非凡。他们一说话,读的人就得闭嘴。最多评论两个字:阿门!可见 站位实在很重要。

“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
——《诗篇8:3》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 穹苍传扬他的手段。
——《诗篇19:1》

“天离地何等的高,他的慈爱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的大!
  东离西有多远,他叫我们的过犯离我们也有多远!”
——《诗篇103:11-12》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不止于此,而是他们居然可以在上帝面前至情至性。譬如大卫在他的祷告中,或哭诉哀哼,或撒娇任性,都是一份赤裸敞开的赤子之心。他与神的情感,一直都在恋爱中。太多太多,不再列举。因为每个人都能在大卫的诗中,找到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心境。

当然,《圣经》中也有小清新。《雅歌》是一出歌剧,阅读朗诵两相宜。行文质朴动人,让我又找到那些年读诗的热情。

北风啊,兴起!
南风啊,吹来!
吹在我的园中,
使其中的香气发出来。
愿我的良人进入自己的园里,
吃他佳美的果子。

——《雅歌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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