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爸爸,天上爸爸:钱志群之妻罗丽妮的见证

从小是父亲的宠女,接受父亲默默的深沉的爱。长大了,事业有成,也成家有女,却深深感受在这世界上像一个流浪的孩子,不知所依,不知所归;看似样样都 有,却毫无喜乐和满足。父亲的道德教诲帮不了我,丈夫无暇顾及我,但是天上的父亲从来没有丢弃我,祂一直在呼唤我回家。只有透过耶稣回到天父那里,我们才 不再饥渴。(编者)

地上父亲默默的爱

我出生在中国大别山区一个穷得可怜的山村。父母本不是这里的人,两人都是学医毕业后被分配来的。听妈妈说,我出生时,因为是女儿,爸爸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的中国人仍重男轻女,更不用说那贫穷落后的年代。后来,我相继又有了一个妹妹和弟弟。

自 我懂事,我总感到三个孩子中爸爸最喜欢的还是我,因我最听话,凡事请示爸爸。尽管他从没说过爱我,但他的爱总是默默发自心里,就像炎炎夏日里徐徐吹来的看 不见的清凉山风。夏天乘凉,爸爸不停地用扇子为我们赶蚊子;冬天深夜也是爸爸常为我们整理踢开的被子。为了让我和弟弟能到县城上学,爸爸争取到县城医院进 修的机会。那段时间,他总是值夜班,晚上九点钟左右,我们在宿舍里就能等到敲窗子的声音。打开门,就能从爸爸手中接过一个馍和一碗热菜汤。我们再瞌睡,都 要等那吃的,吃完便高高兴兴地上床。后来才知道,爸爸是为了我们那些吃的,才去值夜班。我们从来也没想到他会空着肚子去熬夜。

那 时,我和弟弟很想有一个小收音机,可以在傍晚收听评书故事「岳飞传」,不用站在人家门口听。我们向爸爸要过收音机,看爸爸没吱声,就不敢再提了。因为十几 块钱差不多是他半个多月的工资。没想到有一天,爸爸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小收音机,让我们喜出望外。长大才知道,这是他卖血换来的。

外面什么都有,内心却空虚迷茫:天上的父亲开始扣响心门

  我丈夫在省政府工作,常加班、出差,很难照顾女儿。来美国前,我把三岁的女儿送到爸妈身边。爸爸严肃地对我说,孩子在他那里,不用我操心,安心把自己的事做好。到了美国,我仍然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忙个不休。但是心还是牵挂国内的女儿、丈夫,也想念爸妈。

在 美国,我无形中有了很多选择和机会,何去何从,一大堆事,常常弄得我心烦意乱。问我丈夫,他便催我回国;问爸爸,很多美国的事他也说不出解决的办法,他总 是让我问我的丈夫。我突然觉得孤单起来,这里的蓝天白云鸟语花香似乎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以前,我认为爸爸甚么都懂,很多事都能做。如今我才第一次意识 到,父母的爱虽是那么的无私,却也是那么的有限。父母在那山里抬头眺望的天空还没我的广阔。我自己独自承受着寂寞,夜里常难入睡。我不知自己要做甚么,不 知道明天的路究竟怎么走。我太累了,非常想家,尤其是想念女儿,常常以泪洗脸。

在国内,似乎该有的 我都有了,很多人羡慕我。可是这些年来我并不怎么快乐,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甚么。我自大学和研究生毕业后,一直都是忙忙碌碌。成家后,生活更乱,从不尽 心照顾这个家,只想着自己成名。有了小名又求大名,整天要求丈夫用他的能耐来满足我的计划。在外遇到不顺,或是他不按我计划帮忙时,就找碴发脾气。

记 得我被评上全省骨干老师后,妈妈来看我们,看到满屋子的乱,又看到我满脸挂着愁容和怒气,就难过地对我说:「孩子呀,你究竟要得到甚么才开心?你现在的学 位、职称、名誉,是我这么多年努力都没得到的呀!」爸爸也常开导我,就是没多少效果,我就是对自己不满意,对生活不满足。有段时间,我一方面教学生树立正 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另一方面又花很多时间去看《易经》,学八卦,看手相,时不时还跑到庙里抽一支签。或是早上四点就骑车到郊区一个瞎子算命先生家算算命 相,人称他是活神仙,可每次他给我讲的命理都不一样,让我无从计划起。

认识你真好,亲爱的天父

女 秘书复活节时请我去中国教会,说教会有人要受洗,一年只有一次。我心里一震,一定要去看看。我问秘书能不能录像,她说可以。我想录下这些,回国带到我的课 堂,正好是我人生观和世界观教学的一个生动教材。我就可以告诉学生们,那些到美国的中国人思想堕落到甚么地步。我喜孜孜地用了我几个月省吃俭用的大部分存 款买了一台录象机。复活节那天,开车接我的是王姐妹,她人瘦削,一脸安静和喜乐。我问她来这里做甚么工作,她说她是麻州大学博士生。那天受洗的有三个人。 分别认过罪,接受耶稣为救主后,在水里浸了一下。接下来便是他们分别讲述自己信仰的心路历程。前两个是年轻人,都是理科博士生,大谈他们如何认识到进化论 的错误。我心想,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攻击进化论,睁眼说瞎话,不认自己祖先是猿猴。

我一直都为自己生肖属猴而骄傲,这 两个见证让我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点反感。但是最后一个人的见证,倒是让我听得很用心。他是个在中国退休的人,曾是山东大学的正教授,解放前就信基督,却 因动乱没有受洗。在那么多年的政治风浪中,在他坐牢的时候,地上的爸爸自身不保,含冤而死,但天上的爸爸——上帝,却照顾着他和他的家人。而今他儿子在美 国读书,他很高兴来这里在众人面前受洗和作见证。他的见证很真诚。他那么大年纪,估计也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甚么目的而在公众场合编造假话。

在 回去的路上,我和那王姐妹聊了更多,才知道她以前也是一个为事业拼命型人物,二十几岁就当上副主任医生,去过日本讲学,留过香港,然后又来美国。当我问王 姐妹博士毕业后做甚么,她说一切听从天父的安排。以前,她也发疯一样地奋斗,却找不到快乐。两年前,她认识了耶稣,才有了平安和喜乐。她说这些,语气很平 静,让我特别羡慕。其实,我那天在教会接触很多人,从他们热情的话语和喜乐的脸上,感到谁都比我活得轻松,似乎没有任何烦恼的事缠扰他们。

第 二天一早,我去了学校秘书办公室,我私下又用汉语问她,天父上帝到底是谁?她没有即时回答我,只是叙了一些家常。下午四点半她下班后,来到我的办公室,告 诉我,天父是那造天、造地、造人的独一真神,但是人却不顺从祂,不承认祂。她讲了一些圣经的故事和道理,告诉我,人其实有两个爸爸,地上爸爸虽然也是无私 地爱孩子,但是能力都很有限,他们也都经历着自己不能掌管的生老病死。而天上的爸爸却是能力无限,创造人类,创造一切,掌管一切。更重要的是,祂非常爱我 们,宝贵我们每个人。祂为我们的罪差派独生子耶稣来到世上,死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赎罪,为我们预备了永生和天堂。而我们总不习惯把目光超越到万物的源头和 主宰,总不愿意认祂为父。圣经要我们在地上爱生养我们的父母,更要我们爱天上的父上帝。

她的一席开导,让我突然明白一个其实最简单 的道理,人有父,物有父,父有父,而上帝就是万父之父。地上的爸爸为我们辛勤工作挣来的衣食,源于天上的爸爸给了我们阳光雨露和五谷杂粮生长的条件和规 律。而我们的眼光,常常就是近视,一叶障目,往往简单得不能简单的道理,却被我们弄到极复杂。我忽然感到自己就是一个不孝之子,既没有对地上的爸爸尽到多 少孝心,更对天上的爸爸有矢口否认的大罪。地上的爸爸让我要知足常乐,天上的爸爸要我们「不要为明天忧虑」(马太福音六34)。我总为肉身忙名忙利,却忽 略了灵命的需要,忙碌中永不快乐。

那秘书问我愿不愿随她作个祷告,我一口答应。我向上帝认了罪,认了我天上的爸爸。当我送她走出办 公室时,天格外蓝,花特别美,而这一切又是我天上的爸爸造的。我感到我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有地上的爸爸爱我,更有统管万有、掌管一切的天父爱我。我再 也不要担忧和计较许多事了。我步履轻盈,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更新的生命,更新的家庭

后 来我再次来到美国学习,我住在那位女秘书家。那时,她已辞去了大学工作,在华人教会里作事奉。还有教会几位姐妹同住她家。她们给了我很多生活上的照应,更 在灵命成长上给了我很多圣经上的提示。从此我也有了正常的教会生活。我们常常一起读经,一起祷告。不久,我便在教会受洗正式归主。

这 段与上帝亲近的日子里,我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为人妻、为人母的道理。我看到了自己骄傲、自私等本相。我以前从不知道换位理解我丈夫。他在外工作上也有 很多压力,应酬又很疲惫,我从不去安慰他,却动不动就是埋怨和责备,舌头上没有仁慈,甚至不顾场合,伤他的自尊心。我虽然对女儿管教得非常严厉,但她在最 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我们却天各三方。一种愧疚笼罩我心头。我是我们整个家族中第一个信主耶稣的人,我要先在家里作光作盐,尽好做女儿、妻子和母亲以及媳 妇、姐姐、嫂子等责任。转眼三个月过去,二千年的新世纪来临,我一咬牙用省吃俭用的钱买了张机票赶回中国,希望我们的家从新世纪开始有一个崭新的面貌,一 切从头再来。教会也为我和我家的前路恒切祷告神。

感谢神,感动丈夫去教会,也决志信了耶稣。在2003年,我即将毕业又答应回国的时候,天父感动他放弃国内的工作,来美国与我们团聚。这对曾经受马克思主义哲学熏陶,又在政府从政多年的他来说是一个奇迹。

我们感谢天父上帝,用最好的计划带领我们的家。

作者现为美国堪萨斯州一大学教授,丈夫钱志群现全职事奉,做文字事工。
(原标题:地上爸爸,天上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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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015, January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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