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梵高的世界,唯有爱,才是真实的信仰
圣经有这样一则故事:有位年少得志的财主也来问耶稣说,“我当做什么事才可以承受永生?”他好像一位华尔街的投资能手,他的生意头脑,正是典型的“大人”做法。
梵高却有“小孩子”的作风,这是他不适于“大人”世界的原因之一。他从小被托马斯·厄·肯培的《效法基督》和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所感召。他在比利时做实习宣教士时,正是单纯地照着他所了解的门徒原则,变卖了一切养生的物品周济穷人。他的父亲对梵高的做法非常生气,甚至要把他送到疯人院去。
有两点习性影响了梵高的一生。第一,他总是把自己信任的东西推到极点。西奥的妻子说:他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只做一半的。第二,在意见不同的时候,他完全无法看到对方的观点。这些可能也是他像小孩子的特征吧?虽然这种个性给他(和别人)带来很多痛苦,但是,世故的我们,或许也能从他的纯真中得到一些启迪?
有很长一段时间,梵·高喜欢表姐科依(Kee),虽然他的舅舅(牧师,也是他所佩服的老师)非常反对把女儿嫁给他。科依比他大很多,也不想嫁他,但是他锲而不舍,总以为舅舅是因为他穷而作梗。有一次,为了向舅舅证明他的决心,他竟然把左手放在灯火上烧。据说,已经烧出了焦味。他舅舅扑上来,把他赶出去。梵·高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妥协。我们或许会嘲笑他的执着,但是却不能否认他的童心。
梵高素描:《谢饭的人》
他离开教会,也有部分是这种个性使然。他感觉教区当局、他的父亲,还有他的舅舅都是教条主义,只注重教条和仪式,但却没有真正实行耶稣的教导。对梵·高而言,执行、经历比理论、口才更重要。他于是对神职人员有了根本的排斥。
1881年底,他写信给西奥说:“对我而言,那些神职人员的上帝就像门钉一样,是死的。那些神职人员认为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就由他们吧!但是我心中有爱。我若不感觉活着,或是不感觉他人活着,我怎能有爱呢?生命是充满了奥秘的。”他的意思是,生命与上帝超越科学与知识的领域,那是爱的领域,不是条条框框的领域。
在同时期的另一封信里,他鼓励西奥相信上帝,要他努力地去爱,因为上帝热切地期待着我们去爱。在梵·高心中,有两种宗教,一种是好的,一种是坏的。他后来用白光和黑光来比喻这两种势力。
他始终对耶稣有着无限的景仰,这点从来没有改变。在1880年后,他极其喜爱瑞南(Ernest Renan)的《耶稣传》。他也喜爱雨果、左拉、托尔斯泰和米什莱(JulesMichelet)这些人的现代作品。他脱离了父辈近乎“中世纪”的心态,开始用“现代”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来体验上帝。
虽然他对宗教的基本认定没变,但他尝试用“现代”的心灵体悟信仰的意义。他向西奥解释说,虽然信仰的本质不变,但是形式可以变。他引用雨果的名言:“宗教会过去,但是上帝长存。”梵高认为,拘泥于过去的(宗教)形式,会阻碍我们对无限的体验,而对无限(永恒)的体验是所有宗教经验的基础。1882年,他画了几张素描,来表达他的这种宗教经验。其中一张是《谢饭的人》,两张是《读圣经的人》。我们的确可以很亲切、很生动地看出图中人纯朴的宗教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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