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病的根源,在于我们忽略了心灵的渴求

当下,很多年轻一代的学子,普遍陷入郁闷、失落、迷惘的心灵困境,媒体以“时代空心病”一词形象地描绘他们真实的内心处境。

是啊,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最好,体现在科技的发达和物质的蓬勃;最坏,体现在我们在这一切的繁华中却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喜悦和自由。

空心病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力量,夺去了我们内心的稳妥和盼望?

 

正视你心灵的渴望

人们曾说:人活着与其说是靠建功立业,莫如说是靠心有所求。人建立的功业不能长存,但内心渴望永恒之事。可悲的是,为了生计之故,绝大部分人不得不汲汲于营生,因而不能对心灵渴求之事有所思考。西方物质上的奢华以及社会风气的娇纵似乎是这一现象的原因所在。然而,当今之西方的确已经有人在驻足思考了,许多人开始质疑我们是否做出了正确选择。

突然间,许多人开始对“灵性”萌生兴趣;他们希望经历到某些真实的事物,而并非仅仅是谈论“真实性”而已。再者,因为我们文化中的变化发生得比以往更快,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更为长远的观点。我们行动得愈发迅捷,也就愈发需要行在正确的道路上。

心灵的渴望是人类生命的悸动。我们所追求的事物便决定了我们人生阅历的广度,洞见的深度,我们借以判断事物的标准,还有我们借以选择自己价值观的责任。我们的心灵是否渴求那些超越于物质之上的事物,就是那些超越的事物,这一点事关重大。


在前苏联,20世纪90年代的开放政策(glasnost)为人类精神打开了通向诸多新机会与自由的大门。我们身在西方的人需要抓住同样的机会。或许,我们若努力找出自己心灵真正渴求的事物是什么,就会逐步去追求那些更能满足我们心灵渴望的事物。

我相信,人类绝非像萨特看待的那样,仅仅是一种无益的激情,在我们挣扎着从自身的隔绝状态中寻找人生意义的过程中,将自己焚为灰烬。实际上,
20世纪历史进程中那些追求政治自由与性自由的斗争已经带来了令人沮丧的结果。愈来愈多的人感到,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时代的终点,同时也站在了另一个时代的起点。这种改变正像从中世纪到现代世界的变化一样,是一场巨变。我们虽然不知道前面的道路上到底会有什么,但前景却是令人沮丧的。

在过去四十年中,我一直有幸分享许多年轻人的亲密友情。我的学生们一直是我的老师,因为我从他们身上了解到了诚实的基本特质,对真理的渴求,以及人生脱胎换骨的可能。他们的爱与友情,使我能够对未来充满极美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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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生命原点

毋庸置疑,时代的年轮,踏着岁月的风尘,步履维艰走到今天,我们的生活看似有了外在的巨大翻转,我们的科技已到达日新月异之境,我们的知识与获得知识的途径变得令人瞠目结舌,我们在这世上的财富也伴随着这一切而水涨船高,然而亘古不变的,依然是头顶的那方天,脚下的这块地,以及鲜活的个体日益憔悴的内心。不难发现,在这一切繁华与耀眼背后,人的心灵,已渐渐远离家的方向,远离故乡的召唤,犹如决然远去的游子。

以至于,我对新闻传媒开始怀有恐惧心理。我日益获取到的信息,永远充满死亡的味道,它们不是在传播生命的真理,而是永无止境地传播此世日益跌宕的格局。你会看到哪里有人自杀,有人贪污受贿枉送大好前程,有人涉嫌吸毒被捕,又有人杀害了一些人而逃之夭夭……

我想,当今发生的一系列社会乱象,较比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更为昭彰。在这一切罪行背后,有一个漫长的犯罪心理的形成过程。就是说,当个体对那方天失去敬畏,当我们的心不再享有自由的空间,我们也就不再对他人怀有谦恭和尊重,潜移默化的,导致我们对自我的定位流于盲目与狂妄,我们开始陷入一个低等的物化的世界里,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试图证实自我的强大,此时,一切微不足道的利益,足以遮蔽创造主赋予我们的道德意志,令彼此在纷争与斗殴中,陷入无力拯救之境。

因而,当下的群体性暴力事件,是个体心灵暴力的外在延伸。破碎的生命将内在的不安诉诸于外在行为,大至一个社团,小至一个三口之家,始终难得幸福。

这也就是为什么于丹的“论语心得”和“庄子心得”,引起强烈反响的原因。在她的系列讲座中,贯穿着天道与人伦理想,试图从儒家的社会理想和道家的人格超越,安抚现代人流离失所的心灵困境。她在讲演中,多次引用圣经的话语,之后气宇轩昂,游刃有余,芳口一出,便是一个乾坤。大凡关注心灵成长的人,不可避免的,要回归到生命的原点。尽管,她尚未与生命的原点交融,却以独到的风格,穿越历史层层障碍,直抵生命的本初。在于丹的解读中,所谓天道,也被赋予了崇高的人格色彩。

问题在于,纵然儒道经典说出了一部分朴素的真理,指教人依凭自身的学养与后天的道德培育,进行自我修持(修身),便可抵达完善之境。这固然看起来美善,却忽视了基督信仰的普世价值中对罪性的揭示。此时,观众对于丹的解读心怀担忧,却也可以理解。于丹谦卑地承认,她只能提供给大家一个美好生活的范本,只是对先贤的观点,以今人的视野作一个注脚,至于能否行得通,还属未知。

在不受制约的心与心的擦肩而过中,在不被权衡的生命与生命的碰撞中,在缺乏爱与爱的相互应答的终极沉默中,人们川流不息,历史的河流在这样一片厮杀与困顿中逐渐没了声响。以至于,现实的终极,走向肤浅与浑噩的境地。在一个没有家园,远离故土的游子的心中,那个风尘仆仆的女子,只能喟而叹之:“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她站在一个较高的精神方位,洞穿世事变迁,兀自的,对个体人生有涯发出无奈地叹息,同时,对那个不曾幻灭,不曾逃离,充满温柔与关爱的家,满怀深切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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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永久的家

正是如此。家在哪里呢?历史长河中,一代又一代,站在风口浪尖,举目,守望着一份远古的应答。诗人余光中离开大陆时,屈身掘了一掊土,带往他乡。乡愁的情结,成为诗人生命里最深的隐痛。无奈,官方教材对诗人的解读,总是建立在一个由人血建立的无法统一的国家之上,他们幻想一个空洞的国家的统一,却从不顾及每一个活生生的人此世的温暖与幸福。他们哪知,先生的乡愁,是对大地的失丧,对微弱的个体在这块大地上被动地遭受荼毒而发出的心灵悲悯。


先知先觉的先辈,那位犹太先知,因为悲悯,所以看见;因为看见,所以到达。与神相遇后,他们承认,我们在这世上只是寄居的,“因而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所以神被称为他们的神,并不以为耻。因为他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希11:16

于我们而言,这座天上的城,曾如此陌生,于中华先贤而言,尽管陌生,却又颇富魅力。今天,在一份永恒的恩典之中,这一切面孔的陌生,都将转化为心灵之间的默契。这道离你不远,正在你口里,在你心里。

今天的世界格局,日益混乱和动荡,即便作为理论物理学奠基人的霍金,也对这个灾难频出的世界充满绝望和忧虑。我们建立在这个尘世之上的一切努力,所有的家园理想,越发不可靠。除非找寻到真实的生命的根基,这一切才有意义,也只有在这个根基上,行公义,好怜悯,才可在爱与爱的默契中,消解灾难带来的所有伤害。灾难实存,盼望犹存。我们需要回应一份远古的呼唤,让心灵回归到生命的原点那里。在这个生命的原点中,那座被三位一体的上帝所建造的城,就是耶稣基督所应许我们的,他去,是在父的家里为我们预备一个永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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