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激进的90后:以自己的方式,寻觅赖以生存的“信仰”

我们的年轻人,特别是90后给人的感觉是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酷酷”的那种;很多时候,人们并不理解他们。在人们眼中,他们离经叛道,不可理喻,但其实他们内心深处有种很矛盾的感受,他们对社会有不满,渴望改变;但又没有力量,缺少盼望。他们渴望拥抱一份真实的信仰,渴望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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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失措的一代

 
他们不是只关心自我

年轻一代的“内向性”和“无父性”,也许会让我们误以为,他们一心关注自我,向自己的同辈小圈子看齐,活在独善其身、与世无争的小天地里。但事实上,这些特质与年轻一代对所处社会的不满是息息相关的。

许多年轻人相信,他们身处在一个荒谬的世界,若与现存模式合作,就是出卖自己。我们随处可见坐立不安和神经紧张的人,他们不能一心一意,常常愈来愈沮丧;他们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却又找不着补救的良方。所以,他们挫败失落,通常的发泄方法是毫无意义、毫无方向的暴力倾向,或干脆选择自杀。其实上述两类行为与其说是在倡导新理想,不如说是在表达抗议。

在比夫拉政府倒台后不久,法国两个高中男孩自焚身亡,一个是19岁的罗伯特,另一个是16岁的赖吉思,并呼吁同龄人也来效仿他们。通过事后采访他们的父母、牧者、老师和朋友,人们得知一个可怕的事实,原来这两个多愁善感的学生,觉得人类已经穷途末路,毫无盼望,而成人又无法叫人相信世界将会更美好,所以选择引火自焚,以此作为最终的抗议。

 
他们不想“四平八稳”

为了更好地了解此类学生的潜在感受,让我引述一个学生的一封信。他已放弃学业,但仍在寻找新世界。1970年1月,他在写给母亲的一封信中说道:

社会强迫我过一种不自由的生活,并要我接受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价值观。我无法接受作为现存的这个社会本身,但我又同情这个社会上共同生活的民众,所以我仍设法寻找解救办法。我无法不去探索人之为人的意义,追寻生命的源头,教会的人称之为“上帝”。你看,为了实现自我,我正走在一条艰难的道路上。不过,我很自豪,因为我很少按他人的期望过所谓“正常发展”的生活。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成为四平八稳、墨守成规、被闲言碎语所羁绊的人……

对我来说,这封信的确细腻地表达了许多年轻人的感受。他们对世界不满,强烈渴求改变,但他们又深深怀疑自己能否超越父辈,况且他们完全缺乏深谋远虑。基于这种现状,我想很多错误的、鲁莽的行径都不难理解。一个人若觉得自己有如置身陷阱的野兽,那么,他就会变得危险和具有破坏力,因为他的恐慌让他横冲直撞,过激行事。

 
我们常常误解他们的偏激

那些当权者往往误解这种盲目过激行为,总觉得应该压制这些抗议的年轻人,以维持社会稳定。他们不了解这种过激行为背后巨大的矛盾感受,没有提供创造的机会,反而加大对立情绪,甚至把努力寻找是非对错的年轻人愈推愈远。

同样,很多有同情心的成人也误解了年轻人的初衷。在一篇有关校园激进学生的文章里,里斯曼指出:

很多成人怕给人守旧或古板的印象,于是站在年轻人的阵营中,却并不了解年轻人的两难困境。他们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反而给年轻人带来更大压力。我预料,一些自以为站在学生一边的老师,特别是那些过去特别放任自流的老师,一旦学生们恩将仇报,定必会遭受沉痛打击。

年轻一代正在寻求一种异象,一个可委身的理想,或者一样可称之为“信仰”的东西。可惜的是,他们激进的言行举止常受到误解,被当作一种威胁,而不是另一种人生活法的诉求。 

    (本文选自卢云著《负伤的治疗者:当代牧养事工省思》,大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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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017, January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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