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肆虐,土地沙化,比缺德更严重的是什么?

生态问题已成为人类21世纪面临的首要问题,它直接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近期,中国北京沙尘暴肆虐,让许多人置身在沙尘中。如果长此以往,人人为我,不懂得敬畏,我们的未来实在是一片荒漠。

从沙漠回来,一直想写点东西。这次我在沙漠里,一个人走了大概二十几个沙丘,回望来路,已经看不见人影,我不禁害怕起来,赶紧回走。早上四点钟,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据说很雄伟的沙漠日出。后半夜,人们都睡觉了,我还一个人跑到沙丘顶端,想体会一下伸手可以摸到星星的情景,可惜时候不巧,沙漠居然下雨。我以为我的诸多行为,能让我对沙漠有所感受,写东西应该不至于空泛。可是几个星期过去了,我几次提起写作的架势,却怎么也无法落笔。写什么呢?沙漠在那里陈列着,我觉得我的写作姿态非常隔膜,且迂腐。我想起我从黄河边上坐着汽车一路摇晃着奔向沙漠的情景,沙漠在汽车两边一路展开,我甚至担心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打扰了沙漠的宁静。

面对沙漠,可能我们的思路都错了。我问自己,沙漠是可以治理的么?站在沙漠里,我开始怀疑那些“人定胜天”的说辞。现在我相信人类面对沙漠,首先需要建立的,应该是敬畏心理。即使从经济学角度看,任何打算让沙漠变绿的乌托邦思维,如果不是愚昧,就应该只能解释为狂妄。看看我们的周围,只要有人光临的地方,沙漠不是朝着绿色的方向发展,而是朝着更大的污染发展。什么叫沙漠污染?从呼和浩特出发,往库布其沙漠的深处走,凡是有人正在开发的地方就有沙漠污染,天空是暗淡的,云朵脏了,沙子脏了,那些由人种植的、打算绿起来的树木,此刻变成了枯朽的风景。远远看去,这种人工制造的枯朽,比那些绵延着的沙丘更让人孤独,让人难过,似乎死亡已经陈列在眼前了。


黄万里(1911年8月20日—2001年8月27日),中国著名水利工程学专家、清华大学教授

现在是需要我们建立敬畏之心的时候了。我曾经听赵诚先生讲黄万里的故事,发现我们对黄河的态度与对沙漠的态度如出一辙。黄万里先生认为,黄河的泥沙随水而下,带来的是宽旷的冲积平原,这几乎是黄河文明的平台。某种意义上,黄河的泥沙含量技术是自然的理性选择,一味的梦想黄河清,首先违背的,便是自然法则。正是在这样的层面,黄万里先生一辈子反对当局的治黄思路,尤其反对在黄河上乱修大坝。到晚年之后,黄先生又坚决反对当局修建三峡工程,理由同样如此。可惜黄先生一介书生,没有人听得进他的大音,他一辈子都在上书,可是一辈子都没能将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

三门峡工程的主要动机就是“圣人出,黄河清”的皇权思想。在这样的意义上,黄万里先生呼吁的,与其说是一种科学的治黄态度和方法,不如说是在呼吁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可是我们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太想在自然的面前有所功业,其结果显然是破坏了自然节奏,成为自然面前的笑柄。几乎说出了真理的黄万里,之所以没有人愿意采纳他的意见,是因为他的理论从一开始就否定了圣人思维。

圣经《箴言》1:7,写到:“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28:2说:“邦国因有罪过,君王就多更换。”感到这些年我们的错误,更多的是缺乏敬畏之心,以及由不敬畏导致的愚蠢。自然的力量摆在这里,人类的行为肯定是有限的,这是我们需要重点建设的第一阶段。回到人以及由人构成的社会,我们同样需要建设一种有秩序的敬畏心态。比如我们提倡的人性、人的权利、自由市场等等价值观,这是一个良性社会的基本元素,如同沙漠和河流一样,都由神赋予了不能更改的特质。作为管理性组织,我们需要敬畏之心,就象敬畏沙漠,敬畏河流,敬畏山脉一样,来敬畏每个人。

我们只有敬畏,以及在敬畏基础上的沟通,才有可能构建一种多元共存的制度。这样的敬畏,不仅是一种理性心态,也是一种经济学的方法;这样的沟通,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他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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