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有信仰的革命,是与魔鬼作战

孙中山是中国伟大的民主革命开拓者,为了改造中国耗尽毕生的精力,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同时,他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基督信仰对于他的生命影响和社会参与,带来极其重要的影响。

青年时期的信仰追寻

孙中山先生自小喜欢寻根究底,直到他十二岁,这种困扰才解决。那时中山先生一面入村塾读本国文字,一面从美国传教士学习英文。据《陆丹林革命史谭》所记,这位传教士即美国籍的克尔牧师,克尔牧师是中山先生开始认识西方文化的启蒙师,同时也是最早带领他认识基督教的人。

基督信仰在中山先生青少年时期,就已播种于他的心灵。

中山先生在檀香山的意奥兰尼书院(Iolani College)苦读三年,并以第一名毕业。在学期间,除了正常的功课外,他也诚笃参加各种关于宗教的聚会和课程。早晚在学校教堂祈祷,星期日也参加圣安德勒堂的礼拜。韦礼士主教及其夫人对中山先生特别关怀,常跟他一起吃饭,圣经课程也由韦主教亲自讲授。此时中山先生慕道极诚,若非他大哥孙德彰反对,可能早就接受洗礼了。

中山先生于十八岁时由檀香山重返故里,面对落后保守而迷信的翠亨村,他忧心如焚,于是和知交陆皓东共同做出令翠亨村民愤恨惊异的大事──折断北帝神像的手指。这件事使中山先生不能见容于自己的家乡,乃被迫与陆皓东离家前往香港,进入圣公会创办的拔粹书院(Diocisan School)攻读英文,课余则从伦敦会长老有名的传道人区凤墀先生补习国学,也在此时认识喜嘉礼牧师,三人过往甚密。中山先生慕道之心益坚,于是与陆皓东(中桂)一同在纲纪慎会(Congregational Church)受洗,之后并时常与喜嘉礼牧师前往各处布道。

伯驾医师(Dr. Peter Parker)于1835年创办博济医院,为远东西医西药之祖,并在1855年附设医校,初仅收男生,嗣兼收女生,开中国男女同校之始。中山先生于二十一岁时得喜嘉礼牧师(Rev. C. R. Hager)介绍,进入此校习医一年,当时主持医院医务者是嘉约翰医师(Dr. John G. Kerr)。

中山先生在博济医校的同窗好友郑士良,毕业于德国礼贤会学校,并受洗归信基督,后来的惠州革命之役即由他主持策动。事败之后,他继续往来于香港、日本之间,策划再举,不幸被清吏买通歹徒,下药毒死于香港。

香港西医书院附设于雅丽氏医院之内,为第二位中国牧师何福堂(进善)之子何启博士所创办。1887年医院落成,何启与香港伦敦传道会为造就医术与科学人才,于医院内创办香港西医书院,意使中国人入于医术与现代科学之后,得以建设现代化中国。中山先生以该校师资设备俱优,且香港地较自由,旋即自广州博济医院转入该校就读,五年后以第一名自该校毕业。

革命思想启迪

1887年,韦廉臣牧师(Rev. A. Williamson)设“广学会”于上海,自设印刷厂,一面从事基督教文字布道工作,一面译着科学、政治、教育、历史等培德沃智的书刊,启发民智以改良中国社会,沟通中西情感,灌输中西新文化。1889年,由林乐知(Young Allen)主编出版的《万国公报》正式问世,成为对新思想有兴趣者必看的刊物。中山先生的《上李鸿章万言书》就发表在《万国公报》上。另有许多广学会书报的阅览处,也成为革命党员经常聚会之所,参与广学会工作的人,除上述韦廉臣、丁韪良外,尚有林乐知、李提摩太等人,他们对于中国近代化及革命运动的促成,都有很大的影响。

得基督徒支持,成立兴中会

1894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中山先生得邓荫南等人之助,在檀香山成立“兴中会”,入会诸人在李昌住宅中宣誓,因为与会人士系基督徒,所以宣誓时,中山先生令各会员填写盟书,由李昌宣读,并以左手置圣经上,高举右手向天次第读之。其后中山先生又得到老师芙兰·谛文(Frank Damon)牧师协助,在教会学校寻真书院的操场上,与入会同志操练兵操,准备大举革命。

“兴中会”成立初期,参加者仅二十余人,邓荫南是第一个参加者。当时革命行动急需款项,但捐款者寥寥,邓荫南将自己的农场卖掉,以为资助。中山先生得到这笔钱后,随即回国,进行革命。中山先生在海外各地奔走,号召同志,募集捐款,以支援革命。因中山先生本身是基督徒,响应者亦多传教士、信徒。中山先生在夏威夷的活动,除得到信徒邓荫南全力支持外,其他热心支持革命行动的人,如毛文明、黄旭升均是牧师,常热心邀请信徒去听中山先生演讲,以致于“假座耶稣教堂,听众二、三千人”、“座位之满,无容足地”,革命宣传能顺利成功,基督徒之功不可灭也。

中山先生常至道济会堂听王煜初牧师讲基督真理,内心深受感动。广州乙末之役失败当夜,他还从容不迫地前往牧师家参加聚会,会中还有王煜初的儿子及中国有名的国际法学家王宠惠博士,王宠惠曾与撰写革命史而闻名的冯自由倡组“广东独立协会”,以防止清廷将广东割让法国,并时常请求中山先生指导,中山先生也予赞助。

第一位为革命牺牲生命的烈士陆皓东,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青天白日旗就是他所设计的。其实在广州之役中,基督徒参与行动者甚多,当时双门底的圣教书楼是由基督徒左斗山设立,中山先生初在广州行医时,即假设该楼为诊疗所,并有王质甫牧师于诊所后进的礼拜堂讲道,传播新学不遗余力。广州重阳之役,左斗山被捕,王质甫得美国长老会香秉文牧师之助逃亡。左斗山被捕之前将藏在教堂内的党人名册和宣传文字投入井中,以免官厅大举搜捕之祸。

崔通约也是热心的基督徒,他们都是兴中会会员。崔通约除着文鼓吹革命排满外,常在露天布道时宣讲基督福音与革命排满,现场每每拥挤不堪。

1902年,保皇党势焰高涨,中山先生乃将程蔚南所办的《檀香山新报》(一名《隆记报》)改组为党报,与保皇派展开一连串文字论战,保皇派的势焰才被镇压。同时中山先生又得黄旭升、毛文明等牧师之助,在戏院发表演讲三日,均极成功。

海外基督徒宣扬革命理念

革命运动需款孔急,中山先生一生献身革命事业,饱经穷乏困苦。1903年,中山先生为奔走革命,曾亲至檀香山及美国,发行“军需债券”以筹款。但当时华侨思想保守落后,多为保皇党,除少数基督徒欢迎支持外,并无显著成果,在檀香山仅筹得两千余元,另在美国旧金山、柏克莱等处募得四千余元,仅够他与洪门大老黄三得在美国的旅费。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1903年中山先生由檀香山赴美时,因保皇党构陷,被美国移民局禁止入境,困居海关木屋多日,幸赖在广东的基督徒友人左斗山、杨襄甫等两人署名的介绍函,获得热心的基督徒、同时也是旧金山《中西日报》总理伍盘照协助,始克解困。中山先生既获准入境美国,立即获得教会人士热烈支持,当时执教加州大学的邝华泰博士除热心捐款外,并加入“兴中会”。《中西日报》并即应允免费印刷邹容《革命军》一万一千册,为革命宣传工作竭尽心力。

1909年,中山先生在美国为革命奔走,十月八日由纽约赴芝加哥,得牧师萧雨滋父子之助,邀集同志多人恭迎于车站,并开欢迎宴会于聚英楼,中山先生即席演讲并提议成立同盟分会,萧雨滋牧师即率先与其他同志十余人正式加入“同盟会”。

革命志士的信仰告白

分设在两湖各地的“日知会”,在革命运动中立有汗马功劳。“日知会”创立的地址全在基督教堂内,主事者亦多是教会牧师与信徒,如曹埃布尔、刘敬安、黄吉亭、胡兰亭等人,均极力参与革命行动,宣传革命思想,并在会中授引青年广结同志,宣传陈天华所著之革命小册《猛回头》、《警世钟》等。

1904年十月十日,正逢慈禧太后七十寿辰,黄克强等在长沙、岳州、衡阳、宝庆、常德等五处地方发难,不幸机密泄漏,党员被捕甚多。黄克强逃入吉祥巷内的圣公会,得黄克亭牧师等人掩护支持,平安脱险。

中山先生一生辛劳,奔走国事,终于积劳成疾,但仍不顾一切,扶病北上,不幸于1925年三月十二日上午九点三十分,逝世于北平铁狮子胡同,入殓时遵照基督教仪式行礼如仪。据卢夫人(中山先生元配)答复香山商会的信中说:“……科父返天国,得闻离世前一日,自证‘我本基督徒,与魔鬼奋斗四十余年,尔等亦要如是奋斗;更当信上帝。’此乃科儿手书所言,十分多谢天父,允氏所求,复赐科父信上帝之心……”

康德黎在旅英华侨举行的追悼会中说:“孙先生革命的抱负,及由此抱负所产生的辛心苦行,百折不磨,大有耶稣救世的精神。”

原文标题:《民国启建历程中的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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