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故事】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饶恕!
人际之间的伤痛是许多人共同的经历。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我们总是在伤害人与被伤害之间挣扎,因为这样的纠结,让生活变得乏味和沉闷。
但真正的生活之道,是建立在上帝的心意之上。一个经历到上帝赦罪之恩的人,也必将学会人生最大的功课——饶恕人的过犯,就像天父饶恕我们的过犯。人生短暂,你若不选择饶恕,苦毒就会侵蚀你的肺腑!
无论得罪我们的人是否提出要求,或是否值得饶恕,我们总要尽量饶恕那些伤害我们的人。神命令我们要饶恕,因为这是最佳的生活之道。他命令我们饶恕别人,因为他已经饶恕了我们;他是那位伟大的饶恕者。他如此下令,因为其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终其一生,继续被创伤所囚禁。神命令我们饶恕,因为拒绝饶恕,就是容许那伤害你的人,把你绑在苦毒与憎恨的锁链下,年复一年。没有比不肯饶恕的人更悲惨的了。
不过在最棒的情况下,发生了饶恕的奇迹,医治了破碎的关系,带来社群的重建。套用新约的词汇,这是“与神和好的职分”(参林后5:8)。这出戏,需要两个舞者百分之百的配合:饶恕人的与被饶恕的。这是我们的故事与耶稣所说的故事之间的些微不同之处。一般而言,受到伤害时,我有双重身份:既是受害者,也是错误的起因。人际关系造成深深的痛苦时,大多时候,我必须饶恕,也必须寻求对方的饶恕。
复合,是奇迹也是奥秘。这很难定义,不过经历其中时,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凯勒(Garrison Keillor)在《离家》(Leaving Home)一书中,描述了一个复合的奇妙故事。他写到他们教会基于神学上细微末节的歧异,产生分裂。教会里的学者多,但和平使者少,会众深受其害。其中一个争论是:应否接待那些在神学上有错误认知的人——并将此争论称为“一杯凉水”的辩论。(参太10:42)
艾尔叔叔决定在敌对的两派(领袖分别为米勒弟兄与约翰逊弟兄)间,搭起和平的桥梁。艾尔请菲兹弟兄担任仲裁者,因为无论双方是对或错,他从未对哪一方示好过,因此就此议题而言,他被公认为是中立的。
一个主日,他们都到弗罗婶婶家聚餐,吃她最拿手的炸鸡。他们各自开着自己的福特汽车,憔悴、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穿着松垮的深色西装,旁边坐着自己丰满而顺服的妻子。
餐前的谢饭就引发了问题。教会会友常逮住祷告的机会痛斥对方,因此艾尔叔叔请大家自行默祷——这是个好点子,只不过结果又演变为“看谁祷告得最久”的竞赛。米勒弟兄偷偷瞄了约翰逊弟兄一眼,没有结束祷告的迹象;约翰逊弟兄沉浸在与神的交通里,认定上帝铁定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米勒弟兄继续低头祷告。没有人愿意抬起头来,否则会被认为爱宴乐甚于祷告。
这成为有史以来最长的谢饭祷告,没完没了似的,而弗罗婶婶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双方人马在比赛谁最感恩时端出食物,放上饭桌。约翰逊弟兄悄然流下眼泪,米勒弟兄也在哭。
古谚说的好,嗅觉是开启记忆深处的钥匙,当他们闭上眼睛,炸鸡与肉汁的味道使他们回到童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他们打架,妈妈从高处喊着:“你们两个不许打了,进来吃晚餐。马上进来。我是当真的。”祝谢过的燕麦片、硬面包,加上令人着迷的肉汁,使他们忆起往昔,两个大汉的铁石心肠开始融化;他们抬起头来,把食物盛入盘内。慢慢地,这顿荣耀的炸鸡餐,最终促成了和平。
因为和好能够医治我们最深的渴望,因此何时寻求和好都不嫌迟。几十年前,你或许与人决裂,或许一直无法和好;或许打从你有记忆以来,你与某个亲近的人,一直争闹不断。
和好绝对不会太迟。
我和我太太有个朋友名叫苏,她与母亲的关系使她终身痛苦。母女关系常常摆渡在紧张的停火状态与破口大骂的冲突之间。母亲从未称赞过她,从未夸她漂亮。她们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用言语造成对方的痛苦,而在家中,家人总是知道彼此最脆弱的地方。
结果苏来到出身问题家庭者密度最高的一个州(加州),并且跨入这样的孩子最常迈入的专业(心理学)。她尽量少回家,必须回家时,则和哥哥弟弟待在一起。不过她心中有个空洞。
一天,苏接到一个电话。她母亲罹患了神经肌退化的疾病,恐怕不久于人世。
苏开始祷告,祈求神迹。或许是为她母亲的身体,或许是为她母亲的心灵,或许是为她自己的心思。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她母亲的状况急转直下。苏又接到一个电话——病危通知。她搭机返家。家人不分日夜地轮流照顾母亲,母亲度过了危机。于是大家疲惫地回自己家去。
苏留了下来。那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她走到母亲床边,心逐渐软化。“我很抱歉,”她告诉妈妈,“我知道是我不好。”
“我也是,”她母亲说,“我也很抱歉。”
从她是个小女孩以来,苏第一次感到内心充满了对母亲的爱。她原本担心自己与母亲会冷战到母亲过世。多年来,她从未碰过她的母亲;现在她停不下来。她拉起母亲的手,不停地轻抚她的额头,舍不得停下来。
苏躺在母亲床边。“妈妈,我爱你。真心爱你。我真怕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就离我而去。”
“我还担心你不知道。”她的母亲打趣道。
在那一刻,苏说,母亲容光焕发,将要进入天国的人往往都面容发光。
当时母亲说话有困难,只写了两个字给苏,又指指自己的女儿——漂亮。
“护士说我像你,妈妈。”
苏发现自己对母亲有好多想法与感受想要表达,这是她过去不知道的。苏40岁,未婚。“我希望能给你一个外孙。”
“你给了我一个女儿。”她的母亲写道。
那是苏与母亲最后一次会面。这是她母亲在世上的最后一夜。是她最后,也是最棒的一个夜晚。囚牢的门被打开了。两颗铁石心肠融化了。两个素常为敌的人,再度成为母女。
当我们受到伤害,神命令我们要饶恕,并且尽力和好,因为人生短促。可能不会再有机会和好。如果你不饶恕——如果你让骄傲、憎恨、顽固与防备,阻隔在你面前——你就会变成一个刚硬而苦毒的人。所背负的重担,会抹杀你灵魂中的人性。你会一天天越变越冷漠。最终,你会死去。
节选自:《褥子团契》;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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