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我们说说爱情
爱,曾经是我企图在这世界解决的重大疑问。
2003年北京非典那一段时间,人人都不敢轻易出门,闷得不行,各人都有奇思妙想。我在家听着PattiSmith擦地、把一个萝卜养开了花,老想起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一夜翻菜谱立志发明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菜,本来想取名叫“非典时期”,转念一想,估计没人敢吃。于是取了个很马尔克斯的名字,叫“非典时期的爱情”。
计划的配料一定要高维生素、蛋白质,还要有中草药,这些据说是预防病菌的。至于造型,要做成口罩,那是情侣都不敢接吻的时期。用什么来表达惊恐的感觉?乍一口吃到介茉会有惊恐感吧,如同未曾预料的爱之代价。何况介茉不像辣椒那样显摆,辣椒直接,杀伤力就摆在面前,剁碎了,还是红成一片。
深夜时分一个人看影碟《忘情季节》。采莲女们唱:“雨点就像女子的命运,有的落在黑沟渠,有的落在金池塘。”什么是命运或幸运?四月初,一堆朋友去三里屯跳舞到三点,而有人到北京旅游两天就得了非典。世界卫生组织的人视察上海时说,上海是幸运的。
就像遇到某场爱的幸运。
罗曼 · 罗兰说:“爱情无药可救,唯一的良药是越爱越深。”这像想做的菜“非典时期的爱情”想表达的:它的渗透力看不见摸不着,还有变异,痊愈了还可能感染,高热不退,无药可救,可能以死为代价……。什么样的爱无药可救,什么样的爱深刻到如此程度?那时想不出来。菜也没做出来。
后来的后来,遇到这样的话:“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这样的爱,这样的幸运。我愿意。
“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能将你们分开。你愿意终生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天吗?”“我愿意。”这是西方电影的婚礼上常听到的。
女人听到这里,常常就哭了。就像她们看张艺谋的新片《山楂树之恋》,那些“看透”男人、自我解放的女人们,无论她们如何灭男无数,哭是必需的。哭是因为现实生活基本比这样刚强的誓言软弱。
《诗经》里这样说:“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意思和前面的誓言类似。某日,一个在后现代感官世界的百无禁忌中滚爬的男人,因为身动心不动倍感无聊的男人看到这样的话惊了。太酷了,他说,还有这么前卫的婚姻观。
18世纪的结婚钻戒上刻着“上帝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心灵的最底层,要的是盟约的爱。
(原标题:爱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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