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金森症很可怕,可你知道帕金森醫生吗?
1755年4月11日,帕金森生于伦敦北方的小城霍斯顿。他的父亲是一位医生。小时候,父母给了他充分的学习环境,后来,帕金森在他的《医院学徒》一书中这样说道:“我的父母给我的是一个合理与自由的教育。拉丁文、希腊文和法文我都懂一点,我最喜欢的科目是美术,最喜爱的休闲方式是研究化石,最擅长的是速记。我后来常鼓励医学院的学生,要培养自己成为一个艺术家,工作之余有自己的爱好。”
帕金森18岁时,就在父亲的医院当学徒。两年后,进入伦敦医学院。1777年,帕金森加入伦敦“皇家人道协会”,担任溺水救援义工,同时在父亲的医院里担任驻院医生。1781年,他与戴尔小姐结婚。
1784年,帕金森用两年的时间到“外科医生之父”亨特家中上课,亨特医生曾说:“成为医生就代表了一生的学习,因为人们是把健康和生命交在我们手中。”
1789年,帕金森发表了第一篇研究报告《被雷击的一些影响》。在这篇研究报告里,他抽丝剥茧地描述了人被雷击倒后在身体上留下的症状。后来他又发表了牙关紧闭症、盲肠炎、狂犬症里出现的怕水行为、痛风的原因与治疗、斑疹症的传染等一系列研究论文。这些病症都是他在霍斯顿镇行医时的发现。帕金森写道:“医学治疗要成为一件值得信赖的工作,就必须建立在精确的知识上。医生要能够区分哪些是疾病的第一症状,哪些是连带产生的第二症状。
就像在痛风的研究上,他写道:“痛风不会致命,但是会降低生存的品质,痛风的痛会使人终生难忘。……传统的治疗是用湿布覆盖关节的冷疗法,但是冷疗一停,痛风又起……我认为痛风是人体内的某些化学物质,沉淀在患者肢体末端的骨头关节所致,经过我对病理的研究,发现这是一种尿酸结晶盐。很多人认为痛风是有钱人的专利,但是我看到许多穷人也得痛风,因此得痛风与钱无关,而与饮食有关。得痛风的人大多爱喝酒、好吃肉。因此,避免宴饮,吃一些微碱性的碳酸氢钠就可以治疗痛风。”这是对痛风治疗了不起的贡献,更重要的是,帕金森把疾病和病症区分开来。他用病症去判断疾病,他对付疾病,而非病症,疾病解决了,病症自然消除。
帕金森长期关心精神病患者,他甚至把家搬到精神病医院附近。他所在的医院叫“圣洁之屋”,是帕金森所在的圣利奥教会支持的,设有118个床位,免费救治精神病患者。当时,人们对精神病人有许多的误解,帕金森却认为:“精神病患者是一群脑部出问题的不幸人群。但是他们仍然是人,仍然是有生命的个体,必须给予救治。”
帕金森以30年的时间与精神病患者接触,他坚信“精神的异常、失常与反常,是可以用医学知识区分的,医生可以成为精神病的鉴定把关者。而不是一个人有异常行为,就把他抓住关起来。”
当时有一个士兵,他经常逃营,每次被抓回去,都会被毒打一顿。但是他还是逃,于是军方决定给他关长期禁闭。士兵的母亲向军方哭诉:“孩子当兵常被欺侮,他是疯了,不是逃兵!”军方不予反应。帕金森出来力持公道,他认为这士兵是精神失常,该在精神病院治疗,而非关在禁闭室里。
1807年,娟崔里女士案曾深深伤害帕金森医生。娟崔里的丈夫去世时,将大部分财产分给了儿女,只留给她一小部分。这之后,她的表现怪异,经常喃喃自语,脾气暴躁,衣衫不整。娟崔里被送来就诊,帕金森用突发方式询问,来看她的反应,发现她反应正常,于是送她出院。三年后,娟崔里以残忍的方式殴打儿女,她在被抓时,反而控告帕金森:“我是精神病患者,是帕金森不准我入院!”
这件事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报社、大学都攻击帕金森,帕金森还被法院控诉。在法庭上,帕金森说道:“精神病并不可怕,正常人的诡诈才可怕。我知道她的举止在公众场合很怪异,但是在私底下,她的言语、谈吐都很正常。人心诡诈,可以把犯罪行为归因为精神病。我以一个诚实的医生的人格作证:她是正常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帕金森还强调了重要的一点:“判断一个人是否是因精神病而犯罪,不是法官的权责,而是精神病医生的权责。”这个案例,成为后来世界各国在判定精神病犯罪上的依据。
帕金森在1817年发表的《震颤麻痹之随笔》是医学界的经典之作。一个健康的人无法想象当人体的神经无法控制肌肉时会怎么样。帕金森把这种病区分出来,认为这是神经系统的病变。如今,神经医学已知帕金森症是神经系统的退化,是脑神经中多巴胺的缺乏所致,这要感谢帕金森在神经医学上跨出的第一步。
1824年12月21日,帕金森去世。他的一生,有50年的时间奉献给了穷人、流氓和疯子,为的是什么?他晚年说:“扶起压伤的芦苇,挑旺将残的灯火,是我一生最大的喜悦与祝福。”
节选自《大科学家的小故事》,原文标题:《帕金森,让受苦的人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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